她不由深吸气,异样的难堪。

医生说枪伤难愈,加之梁朝肃心脏功能未恢复,一个月内都是危险期,保守估计,康复时间最低半年。

她归还录音,借此一刀两断,没想到他恢复如此快,她反倒失去抵抗他的武器。

“好。”

连城抽手。

梁朝肃一直没动作,定在原地凝望他们,极其漫长的过程。

从亲近到肢体相握,再到连城迈下台阶。

风吹斜帽沿,她举手压住,略低了头,刻骨铭心的面容遮掩起来。

身上色彩鲜亮,如视频里那样,穿了明艳照人的裙子,裙摆如波浪翻滚,四年前的光彩飞扬浓墨重彩回到她身上。

一步一步,愈发近,鼻翼蝶翼红斑,两张毒网似得,迅速捕捉梁朝肃的视野。

他大步朝前,连城原本估着距离,预备停下,他猛一接近,胸膛堵在眼前,无法形容的涩苦,像无孔不锥的碶子,填充她鼻息。

“梁——”

男人捧起她脸颊,一双手冰凉,眼睛同样冷岑岑,压低的眉头,眼底有遏制不住的涩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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