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聘礼这事儿时,许天宝看向许六月的神情,明显比方才要柔和不少。
别瞧着许家人天天管女儿家叫赔钱货,贱骨头的。可等到闺女长大能嫁人了,那‘聘礼’收得比谁都高兴!
前有许牡丹后有许绣球,哪一个离开许家时,没能给许家带回点银子?
许天宝仔细打量着许六月的容貌。
旁的就不说了!
就光说容貌这一块,他那两个妹妹加起来,都比不过这死丫头的一根头发丝儿!
可即便如此,许绣球还能卖出二十两银子呢!
姑娘家都是越长越开的。
等到许六月及笄时,怎么也能卖上个三五十两吧?
还有许招娣!
许招娣虽说才七岁,还远着呢。
但再过几年,等许六月及笄出嫁以后,许招娣也就十岁了。先收个三五十两花着,等过几年,再收个三五十两。
这两个死丫头加起来,怎么说也能卖个几十两上百两银子哩!
届时,即便一辈子都不下地干活,日子也能过得舒舒坦坦的!
许天宝一直不说话,只是细细打量着许六月两姐妹。
许六月看着许天宝那神色,便知晓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于是,又继续上眼药:“爹,就方才我说的事情,您可得想好了!
若是旁的也就算了,毕竟爹是个孝顺儿子,是个好大哥,计较得太多也不好。
可爷跟奶偷偷摸摸给二叔二婶塞银子的事儿,您可得长个心眼!毕竟不分家,这银子大家伙儿都有份。
爷和奶若是光明正大的询问过爹的意见,然后再把银子给了别的兄弟姐妹,那是咱们爹大度,是咱们愿意的。
没经过同意就这么胡来,可就不是偏心这么简单的!而是根本就没心在咱们大房这头呢。”
说罢,又继续说起聘礼的事儿,想要以此来打动许天宝。
“爹!您再想想我吧!我今年也十二岁了,再过三年就及笄,能说亲了吧?
如果分了家,我和招娣的聘礼还能入爹您的口袋。若不分家,那大大小小的银子,岂不是都入了爷跟奶的口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