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帘儿好奇地问:“师父,魏娘子究竟是哪里的病啊?”
寒露看了帘儿一眼:“心里的病。”
帘儿瞪大了眼睛:“师父,心里也会得病啊?”
寒露点了点头:“心里的病其实比身体上的病更难治,也更难好。”
帘儿听着不禁有些害怕:“那……怎样才能不让心里得病呢?”
寒露伸手在帘儿的头顶摸了摸,轻轻叹了口气:“师父以前听到过一句话,你时刻记着,或许心里就不会生病了。”
帘儿听了顿时眼睛发光,扯着寒露的袖子问:“师父您快说,什么话?”
“娘,快说。”沈歌居然也催着寒露。
“你也想知道?”寒露一脸意外地看着沈歌,这么小小的人儿,想的事儿可不少。
“歌儿也不想心里生病。”沈歌一脸认真地说。
“那好,你们听仔细了。”寒露亲了一下沈歌肉乎乎的小脸蛋,又拍了拍帘儿的肩膀,才道,“你们记着,世上只有三件事,一件事是别人的事,一件事是老天爷的事,一件事是自己的事,但我们每个人能决定的事,只有自己的事。”
“那什么是别人的事,什么是自己的事?”沈歌抢在帘儿面前问。
寒露看着沈歌亮晶晶的眼睛,暗道,小丫头脑子灵光得很。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区别真的就是思维上细微的区别,最后导致结果却是完全不一样。。
“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人,都是别人,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事,都是别人的事。”寒露认认真真地回着沈歌的话。
“寒娘子还真的是个奇人。”刘一鸣的声音忽然在身后传来。
寒露颇有些意外地回转过身去,便见刘一鸣身着一身青色的直缀,看着简单,但精致的竹叶绣纹却看得出来,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
虽然意外,但也只是一瞬间。
既然已经住到镇上来了,只要刘一鸣没有回京都,总是会碰上。
“刘大公子好。”寒露抱着沈歌不大方便,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寒娘子好。”刘一鸣则朝寒露拱了拱手,又看向沈歌,“小姑娘越来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