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伐柯的心情却是一点都不明媚,奶娘的嘱托沉甸甸地压在心上,可她对怎么撬开陆池的嘴却又半点头绪都没有,于是她今日哪都没去,闷在家中和狗胜玩耍。
今日施重海也在家,他已经几日没有出门访友了,此时正在书房作画,他瞧了一眼窗外那个气鼓鼓的姑娘和那只蠢兮兮的斗鸡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垂眸含笑作画。
画的正是那个气鼓鼓的姑娘和那只蠢兮兮的斗鸡,院子里的情形跃然纸上,十分的生动有趣,画功可见一斑。
说起来这几日阿柯忙得团团转,一副业务比娘还繁忙的样子,今日怎么突然就闲得和狗胜较劲了?莫不是……朱家那门亲事出问题了?
不知道正被自家三哥隔窗偷窥的施伐柯默默瞪着狗胜,狗胜这家伙竟然敢站在高高的草垛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副不屑至极的模样,简直欺人太甚。
可恼!
正和狗胜大眼对小眼的时候,忽闻外头有人敲门。
施伐柯不甘心地瞪了狗胜一眼,转身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贺可咸。
“贺大哥?”施伐柯的表情有些惊讶,贺可咸可是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虽然小时候也经常一起玩耍,可是后来贺可咸接手了家业,整个人便忙得跟陀螺似的,根本没什么闲暇,渐渐便有些疏远了,长大之后更只觉得是朋友的哥哥……而且还是臭脾气不易相处的那一类。
眼下这般贸然登门,想来是出来寻可甜的?
想着,不待贺可咸开口,施伐柯便十分自觉地道:“可甜今日没来找我呢,不在我家。”
贺可咸下意识便将手中拎着的雪花酥背到了身后,略有些不自在地接了话头,“咳,她不是讨了我那套水玉棋子,说是要和你下棋么?”
谁料施伐柯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可甜说那套棋子你宝贝得很,只肯借她玩两天,早已经讨回去了啊。”
贺可咸一滞,很好,蠢妹妹又让他背黑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