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伐柯看了看陆池,他穿着家常的薄衫,面色仍是有点苍白,看起来果然是没有完全康复的样子。
“多谢你的粥,瓦罐已经洗净放在你家门口了。”陆池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眼,复又垂眸道。
“嗯,我看到了。”施伐柯点点头,“我去了学堂找你,说你告假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池闻言,又抬眼看她,“找我作甚?”
不知为何,施伐柯竟诡异地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幽怨的味道。
“呃……我打算下午去把画赔给可甜,想着顺便将你这儿的食盒带去还给她,省得你自己去还了。”施伐柯觉得自己很是体贴。
毕竟陆池先前与贺家闹得有些不愉快,这食盒还不还,如何还,都有些难做。
陆池却是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体贴,额角青筋一跳,默默抿了唇,转身从厨房里拎出了食盒,里面装着洗干净的碗碟,“劳烦你了。”
施伐柯接过,想了想,又寻了个话头,道:“我今日去了朱家,朱礼好像被他爷爷打了。”
“嗯。”
那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挨揍不是很寻常么。
“打得挺严重,仿佛还请了郎中。”施伐柯又道。
这一次,陆池微微蹙了一下眉,半晌,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施伐柯见他别别扭扭的,终于忍不住了,“陆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嘛!”
陆池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了眼皮,“无事。”
施伐柯想了想,无非就是前两回没吃着肉糜粥?可是第一次是被贺可甜打碎了,她也无可奈何,况且贺可甜也十分诚心地道歉了,还让家中厨娘做了丰盛的膳食给他,第二次是被朱颜颜吃了不假,可是她也解释了……
何至于别扭到现在嘛。
不过,想想他还病着,病中任性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往常陆公子还是十分通情达理的,只是看他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施伐柯想了想,觉得此时不是同他提起朱家那门亲事的大好时机。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啊。”施伐柯便冲他甜甜地笑了一下,拎着空食盒转身走了。
身后,陆池懵了一下。
这就……走了?
不来哄哄他吗?
]]
(/38217/38217892/3853922.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