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贺可甜一听,便拉了长脸,酸溜溜地道:“你已经许久不曾来我家找我玩了,结识了新朋友,就厌倦我了么。”
喂喂,你这般深闺怨妇一样的口吻是闹哪样,不要把我形容得像个负心汉啊。
“我打算下午去你家寻你的。”施伐柯道。
陆池的画留在家中她也有点不放心,总感觉随时会被三哥摸走,还不如早日赔给贺可甜安心,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当真?”贺可甜有些怀疑。
她才说了这话,她便这样说,莫不是在敷衍她?
“我骗你作甚。”施伐柯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跟她透个口风,“你那套粉彩的碗碟……”
“不过一套粉彩罢了,有什么稀奇的,我正好用腻了。”贺可甜心里一慌,只听了个开头,就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打断了施伐柯,一脸倨傲地道。
说完,就恨不能锤死自己,她这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嘴硬啊!
明明她是把自己最喜欢的那套粉彩拿去给陆公子用了,只期盼他能欢喜,可是施伐柯问起,她却敢做不敢认……简直太怂了。
施伐柯听着,却是松了口气,原来是用腻了啊,那打碎一个可甜应该也不会太生气,再赔她一副陆公子的画,应该就万事大吉了。
“那我下午来寻你啊,我先回去了。”施伐柯放下了心头大石,挥挥手走了。
留贺可甜站在原地无语凝噎。
多好的机会啊,她明明可以借这个机会暗示施伐柯她有多喜欢陆公子的……可是又被她搞砸了……
施伐柯自是不知道贺可甜内心有多少的扼腕,她一边想着朱礼的事,一边又想着朱颜颜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家门口,然后,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眼熟的瓦罐。
上前打开一看,空空如也。
已经洗净了。
施伐柯想,吃了她的粥,气也该消了吧?
便打算去寻陆池,毕竟朱颜颜一口咬定要嫁于他,还将此事郑重托付于她,她也得再探探他的口风才行啊……如果能够办成了朱家这桩婚事,她就不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媒婆,八成就会成为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媒婆了呢!
憧憬了一下那个画面,施伐柯立刻干劲十足。
将瓦罐拎回厨房放好,施伐柯便去学堂寻陆池,结果陆池竟然不在,说是告假了。
施伐柯不由得有点担忧起来,昨日他病得那么严重都没有请假,怎么今日反而就请假了呢,一时有些担心,便又去了柳叶巷。
门依然栓着。
施作柯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便打开了,快到……有点诡异。
仿佛那个人就一直站门后面等着开门似的,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