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笑,这才是他认识的舒心,心里永远有一杆属于自己的秤,只要不过界,就坚决不内耗自己。
挺好的。
见她调整好心态,他稍稍松了口气。
等他把行李都放上车,舒心问他:“给爷爷奶奶还有嬢嬢准备的礼物都放进去了吗,没有遗漏的吧?”
江然点头,踩下油门,“都放了。”
等车行驶出一段距离,他才笑着问她:“刚刚还气鼓鼓地一副为妈打抱不平的模样,这会儿怎么还惦记着要给他们带礼物了?”
舒心叉着手,昂头看向前方,仿佛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劲的样子,“这是礼节问题,两码事。”
她也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虽然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建设,但是对于未知的事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没底。
只能在明面上表现得精神饱满些,给自己一点无所畏惧的暗示。
江然看出了她的色厉内荏,失笑。
这也是他所认识的舒心,偶尔会有一些强装的镇定,却很容易被他看穿的小伪装。
他有些自责,怎么会把她带入这样的境地,需要她去面对来自他家人的未知责难。
所以一开始他才不知该怎么开口与她说明这里头的情况。
这一瞬间,他忽然有点理解他父亲的境遇了。
车子一路驶入燕城一座森严的大院内才停下。
下车时,舒心打眼往四周观察了一圈,她牵着他的手,走在大院的路道上,忍不住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
她一直以为江然家是个经商世家,是世代累积下来才有的今日的雄厚家底,可是眼前所见的一切,直接推翻了她之前的猜测。
没想到,他的背景比她想的还要硬。
毕竟能在这里头住的,可不是只要有钱就能住的人。
他的爷爷奶奶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啊?
舒心好不容易积攒的劲,在眼前的场景下顿时被卸去不少,这是出于对不一般人物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她也控制不住。
她握紧他的手,悄悄靠近他问:“你爷爷不会是那种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