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精神百倍的舒心,下午在客厅地毯上坐着看电影时居然迷迷糊糊起来。
睡着前,她还恍惚地想着,到底是电影太过寡淡无味了,还是江然那一通胡闹给闹的。
睡醒时,她已经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床轻薄的被子。
她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至于自己下午是几点睡着的,舒心有点记不清了,但这个点也该起来了。
她刚要动身,卧室的门把手从外面被旋动了一下,紧接着,江然顶着屋外一室的明光走了进来。
骤然流泻进来的光使得舒心不适应地眯了下眼,江然看见,连忙将门掩上。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醒了?”
舒心点点头,开了床头一盏小灯,看了看他的脸色问:“你一直在忙吗?没休息一下?”
江然抓着她的手在手里把玩着,调笑说:“宝宝督促着我上进,我哪敢休息啊。”
舒心反手拍了他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然喉间闷出一声哑笑,手指穿过她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休息过了,看你在外面睡着,抱你进来的时候陪你躺了一会儿。”
不知为何,舒心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象出来了当时的场景。
她睡着,他就躺在她身边静静地望着她的睡颜,体态疏懒,神情里却凝着认真与珍视。
想到这里,她连忙抽神,打乱脑中的胡思乱想,低垂着眼睫以掩饰眼中的忙乱,视线就这么落在了他与她紧扣的手上。
她弯曲手指与他扣紧,错开话题说:“对了,之前说的要去爷爷奶奶家的事,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去啊?”
江然的气息很细微地顿了一下,他语气平直地说:“爸妈是昨晚到的燕城,我们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
舒心留意到了他那一秒停顿,又想起之前每一次他在提到他爷爷奶奶时的一些神色,好像都不是太好。
总之,不太像一对关系和谐的祖孙在提起对方时应有的表现。
她有一种直觉,这一趟去,迎接自己的可能不再是和风细雨了。
舒心没马上问,而是说:“那我们也现在就过去吧。”
会这么说,不是她对自己有信心一定能得到长辈的喜爱,而是抱着一种早死早超生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