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碎碎叨叨地念了一路,可能是前期喝的酒醒了大半,说话都不磕绊了,口齿越来越清楚。
她一长段一长段的吐槽在静谧的车厢里听得特别清晰。
“……之前天天给我画饼,说等他以后发达了就给我买车买房,还说多么多么爱我,原来之前装得那么深情,就是为了骗我的钱……”
“……他还好意思主动跟我提分手,说我装贞洁烈女,碰都不让他碰,真是可笑,我要是让他碰了现在不跟吃屎一样恶心!”
“……他还敢拉黑我,有本事拉黑有本事还钱啊……”
“……”
舒心刚准备接话,听到前排的房时“扑哧”笑了声,她怔了下,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江然没好气地抬腿在他椅背上踢了一脚,示意他收敛点。
房时一脸抱歉地转身,很小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忍住。”
舒心侧过身,有心提醒她少说一点,但她要是不说话舒心更不放心,只能说:“我就快到了,你不能再喝了啊。”
车子刚在酒吧门口停下,立马有人殷勤地上前来帮忙开车门,只是看到从车上下来三个身着晚礼服的人时,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怀疑他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身装扮和酒吧也太格格不入了吧。
舒心没理会他,提着裙摆往里面走。
昏暗的环境,迷离的灯光,嘈杂的音乐,摇曳的人群。
舒心的目光在里面逡巡了一圈,即便是梁书报了位置,她也根本没办法辨别方位,最后还是常年混迹各大酒吧的房时带她找到了人。
她看到正趴在卡座桌面上,手里拿着小调羹敲击面前一排酒杯的梁书,真是又生气又忧心。
生气她为了个垃圾男人居然跑到酒吧来买醉,忧心她万一因为这种事喝多了再发生什么危险的事可怎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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