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上前,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喊她:“书书,我来了。”
梁书扭头看到她,委屈地瘪着嘴,带着哭腔扑进了她怀里,“心心,你终于来了。”
听到她浓重的哭腔,舒心心疼地摸了下她的脑袋,手下是陌生的羊毛卷触感,舒心抿了下唇,她为了这个男人真是都快迷失自我了。
她道:“好了,不哭了,这种男人值得你为他哭吗?”
梁书的情绪积蓄到了极点,她从舒心的怀抱里退出来,抬头望过去的眼睛哭得半肿,气愤地说:“什么男人,那是十万块钱啊,我要攒好久呢!”
听她只提钱,舒心反倒放心了,比起钱,感情的事才更让人束手无策,“欠的钱当然得让他还,他以为拉黑就没事了吗?”
梁书眼泪流得更凶了,“可是……可是他说我没有证据,我当时真是昏了头了,他说医院要用现金,我就提了现金给他,连欠条都没打。”
“啧,真笨呐。”房时没忍住,插了一句嘴。
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梁书的视线错过舒心的身体,这时才看到她身后正好整以暇地坐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她认识,舒心的老公,江然。
另一个应该就是说话的人,这是谁啊?
她拿眼询问舒心,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坐在这里的?她刚才说的话岂不是都被他们听去了?
这也太丢人了吧?
舒心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反正不只是刚才说的话,刚才在车里,他们已经把前因后果都听全了。
梁书酒瞬间醒了一大半,眼睛在他们三人身上一一打量过去。
她拉过舒心,压低声音问:“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穿得这么隆重,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地庆祝我分手吧?”
舒心看着她眼角挂着一颗要坠不坠的泪珠,抽出两张纸巾给她擦眼睛,轻轻地擦过她晕开的眼线,像哄孩子一样哄了她两句。
然后转头问江然:“她这个情况,能把钱追回来吗?”
这种事对江然而言实在是小事,他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虽然只要能收集足够的其他可以证明借款关系存在的证据,递交法院提出诉讼是可以把钱追回来的,不过这种方式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