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极其漂亮的一张脸,灰色的金属镜框让这张脸的艳色显得无比克制。
左佑佑看了个痛快。看姜世钦是代表中国人民批判帝国主义,看柏辛树等于薅社会主义羊毛。
结果柏辛树竟然一门心思处理工作,喝醉了都能卷到左佑佑。
左佑佑知道他酒量不错,但今天这场饭局,有求于人+山东+对方人多我方人少,属于buff叠满了,柏辛树目前还保持着理智处理工作,不愧是精选打工人。
左佑佑被精准卷到,有些羞愧,她只知道垂涎他的美色,却不知道学习他的精神……
好吧,主要还是垂涎美色。
正胡思乱想着,柏辛树踉跄了一下。
“不舒服?”左佑佑急忙扶住他。
热烘烘的肌肉的温度透过冷肃的黑色衬衫,烧到了左佑佑的掌心。
喝过酒的柏辛树少言寡语。他行动间有一些迟滞的茫然,但又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两个人走进房间,柏辛树坐下,准确无误地打开电脑,把照片打包,发送给左佑佑。
“这些是原始材料。”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只是语速有些慢,“你先浏览一遍。”
左佑佑的手机提示她收到新邮件。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我帮你冲一些解酒的药。”
柏辛树似是有些意外。他抬头,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着左佑佑半晌,慢慢亮起来:“也好,麻烦你。”
左佑佑突然感觉那股无形的尴尬氛围又回来了。
她转身跑出房间,一直跑到电梯,心脏都还在咚咚跳动着。她抚着自己狂跳的心脏,终于意识到:
是她自己心虚。
因为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正能量,那么心无旁骛。她对柏辛树,好像也不仅仅是垂涎美色这种随随便便的口嗨。
自从知道柏辛树或许对自己有这么一点好感以后,她的注意力便不自觉地放在了他身上,然后……
可耻地有点心动。
左佑佑端着杯子回来,心里想,柏辛树这样的人才,又帅又有气质又有学历背景工作家世,十个人里面十个人都会喜欢,自己觉得心动也很正常。
心动是人之常情,左佑佑对自己非常宽容。她才不会慌里慌张地去否定这种感情——她允许自己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化,并不会去苛责自己什么。
人就是应该对自己超级宽容√
只要别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