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进展吗?”左佑佑立刻问。
“可能会有。”姜世钦兴致勃勃地说,“山东帮的后人家里还保存有一些日记与书信,稍后,我们会在华侨协会与文史馆的朋友的陪同下去翻看。”
“好事呀!”左佑佑高兴道,转头看见柏辛树面露难色,“……是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姜世钦高兴地说:“没有,我们一切顺利,中午一起吃饭。”
柏辛树沉重地叹了口气:“没有,我们一切顺利,中午一起吃饭。”
左佑佑听到“一起吃饭”四个字,又想到在山东,心里大概懂了。
“我就不去了吧。”她小声说。
柏辛树点头:“你就别去了,中午在酒店休息吧。”
姜世钦不明所以。
左佑佑看了看姜世钦,小声提醒:“要喝酒的,烧酒哦。”
姜世钦无所谓道:“烧酒我喜欢!我酒量很好的,在国内经常喝。”
左佑佑想了想韩国的地理位置,这么看来韩国人四舍五入就是东北人,应该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怀着对东北人的盲目信任,目送着姜世钦自信出发。
……然后她等到了柏辛树的电话,让她找前台帮忙,把姜世钦扛回去。
左佑佑从前台叫了一排精壮小伙跑出去,就看见柏辛树扶着蹲在树下狂吐的姜世钦,柏辛树的脸色黑如锅底。
“我头痛。”姜世钦呜呜哭泣,“中国酒文化是一门奥妙的学问,而我只是个学术盲流。山东酒桌文化就是儒家礼治思想在民间的体现,而我连坐哪里都搞不清。大韩民国没有文化!!!”
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说胡话了吗?
姜世钦继续哭诉:”每个酒桌上的中国人都有自己角色扮演的隐藏任务,每一杯酒都蕴含着古老的祈愿,每一句话都窖藏了祝福。“
柏辛树满脸嫌弃,眼神冷飕飕的,请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把姜世钦送回房间。
左佑佑问:“这次拿到了什么资料?”
柏辛树皱眉,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费力地说:“稍等,我发给你。”
他边走边脱掉西装,然后单手拧开黑色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从左佑佑的角度可以看到一点点笔直的锁骨,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染上薄薄的粉红。
左佑佑忍不住顺着他的脖子向上看去。
平日里略显冷漠的脸上,难得透出一些温和,棱角分明的嘴唇颜色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