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行吭哧吭哧道:“你要扒光我的衣裳。”
“噗!”花写意扒在棺材沿上,笑得前俯后仰:“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看来我还是手下留情了。得了,您老继续躺里面做您的舂梦吧,我帮您把棺材封上。”
“你不信,本王也没办法。封就封吧,反正即便闷死了,那也有人陪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花写意没招了:“呸,你是做鬼也下流!天天装得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当我不敢真的封棺是不?”
宫锦行干脆闭上眼睛了:“你是谁啊,花大胆,有什么不敢的。谋杀亲夫这点小事儿,又算得了什么?”
花写意瞪着他,是真的干瞪眼,一点脾气也没有。
于是又温言软语地说话:“不想说就算了,慢慢想,我肚子饿了,去做一道翡翠盘龙鳝下饭。”
“本王什么时候不想说了,是你不相信。”
花写意语重心长地拍拍棺材板:“刚掂量着,这棺材板是挺沉,估计你这小身板,自己也出不来,就安心在里面躺着吧。一会儿我会命人给你上两炷香的。”
转身就想走。
棺材上的棺材板突然就动了,她因为背着身,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直愣愣地弹起来的,反正震起了三尺高。
而且,棺材里病怏怏的宫锦行突然探出身来,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直接就拽进了棺材里,并且压在身下。
棺材盖重新重重地落在了棺材上,几乎严丝合缝,棺材里瞬间黑暗起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来不及反应,花写意脑子里的弦都没搭上,一头的懵。
棺材里略有狭窄,宫锦行的胳膊依旧还环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臂支撑着上半身,一条腿就压在她的身上,将她严严实实地禁锢在这方寸之间。
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几乎将花写意笼罩起来,只有鼻端呼出的温热气息,萦绕在花写意的脸上。
心如鹿撞,血行上涌。
气氛十分暧昧,落针可闻。
花写意干张着嘴,眼睛适应了棺材里的光线之后,看清了宫锦行一双灼热的眸子,在暗黑之中,似乎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你不是想知道,那日你是怎么调戏本王的吗?”
花写意的声音有点颤,就像雨后檐下滴落的泠泠水滴,只不过,没有这般悦耳,略显艰涩。
“不,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