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行倒是不慌不忙:“本王觉得也像,此人下毒手法甚是高明,时机选得也好,令人猝不及防。”
花写意一怔,望向宫锦行,宫锦行也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心,顿时就慌了起来,花写意咽下一口唾沫,努力掩饰着脸上的慌乱:“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宫锦行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本王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想来她既然会下毒,肯定也能解毒。所以本王还要继续追查下去。”
他的眸光闪动,带着探究,花写意不敢直视,哼了一声,不得不退让一步:“究竟是什么原因,这还说不好呢,要等一会儿人来了,才能知道。”
宫锦行不再说话,就守在一旁,看花写意替人诊病,偶尔蹙眉,偶尔舒展,细心而又耐心地向着病人叮嘱注意事项。
她脖子上挂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前端小巧,呈小碗状,有酒盅口大小,底部蒙了一层好似薄膜的东西,用一根牛皮筋相似的管子连着,分做两股,戴在耳朵眼里。
花写意经常拿着那个小碗,搁在病人的心口,然后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也不知道在听什么?
动作多少有点亲昵,因为她要探着半个身子,凑到对面病人的怀里去,距离太近。宫锦行有点吃味。
她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又细心,又耐心,说话都细声细气,如三春暖阳一般和煦。
一会儿的功夫,富贵侯的马车回来了,停在人群之后,等待诊病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他命人用一副担架将谢老四抬下马车,然后吩咐下人:“撒钱。”
下人听令,立即从马车里摸出一个钱袋子,抓出一把铜钱,朝着身后撒去,然后第二把,第三把,接二连三。
捡钱喽!
候诊的百姓一见有人发钱,立即转身蜂拥着去抢。花写意跟前人顿时就少了。
富贵侯麻溜地挤到了前边:“怎么样,堂主,这该轮到我们了吧?”
“该该!”花写意应着,走到谢四儿的担架跟前,撩开他身上的盖布。
身上红肿一片,惨不忍睹,已经流出黄的白的脓水来,并且散发着恶臭,令人作呕。
宫锦行忙扭过脸去,众人也嫌弃地捂着鼻子,让到一旁。
最可怜的还是花写意,虽说有面巾覆面,可是嗅觉太灵敏啊,胃中也有酸水翻涌,忙放下盖布,挥手让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