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晗扬眉,菱唇向上勾起,“爹不止说得有理,算盘也打得精呢。”
“哦,怎么说?”顾氏也来了意趣。
青晗眼底闪过几分慧黠,“祖母您想啊,齐先生是一鸣先生介绍的,要是最后他不肯收下爹,一鸣先生可不得负责到底?
此去元洲,爹是成也好不成也好,结果都有人兜底,爹又有何惧?而且往来路上还能增广见闻,更是不亏。如此,爹的算盘可不是打得精?”
“诶别说,还真是呢。”
顾氏与简氏被逗笑,面容轻松了不少。
见女儿三两句话便叫母亲和妻子放下了担忧,青逾明也眼底含笑。
“坏丫头,连你爹都敢调侃!”
……
他们一家人言笑晏晏,而此时在祁州某处暗室,有人的心情可就没那般松快了。
“你确定简云亭此去东篱书院,只是单纯因仰慕林宥腾,不为那事?”
一中年男子背手而立,眼神深幽,好似深潭。
“老爷,奴才觉得此事是八九不离十。”一精瘦男子躬身随伺在旁。
“奴才查探得仔细,简云亭在东篱书院三日,与林宥腾是终日吟诗对文,探讨学问,并未有别的异常举动。而且简云亭随身携带之物老爷不也看到了吗,都是些书籍经史,并无夹带。”
那被唤作老爷的男人面色沉凝,“表面看来死没问题,可不知为何我这心底总有不安,总觉得像要出事。”
“许是老爷最近事忙,精神紧张所致。”
那老爷含糊应道:“或许吧。”
精瘦男子迟疑问道:“……那简云亭和林宥腾那边?”
“继续监视,一有异动,杀!”
这话一出,原本幽冷的暗室顿时更冰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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