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倚这一招对付别人可能十分有效,百试百灵。但是对方重勇这个在沙州做了四年“阴阳账目”的老会计来说,张倚的道行根本就不够看。
只可惜,哪怕接骨的技术再好,也没办法让断掉的骨头马上长好。杜甫这样的情况,看来是没办法参加这次的科举了!
他现在疼得昏过去了,所以才能保持平静。不知道醒来以后得知科举无望,会哭成什么样子!
“次山兄,子美兄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怎么会有这样的遭遇?”
“那这些罚款,方将军准备怎么处置呢?以前多半都是刑罚,倒是很少有罚钱的时候。朝廷之前并无定例。”
方重勇冷着脸的吩咐道。
廉察使不是固定官职,而是有差事了再委派。跟方重勇曾经挂着的“团练使”一样。它既可以挂刺史身上,也可以挂观察处置使身上,非常的灵活。
杜甫他们的身份,是怎么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勘察到的?
“刚刚,有个叫薛据的科举考生,前来京兆府衙门报官,说他走在路上,被一伙贼人莫名其妙追着殴打。幸亏他跑得快,躲到民居当中,才逃过一劫,现在人还在衙门呆着呢。
随地吐痰什么时候要罚款了?
别欺负他是个外地胡人啊!长安城内的情况,他可是非常了解的!别说是吐痰了,就是在长安城内随地拉屎拉尿的人,他都见过不少!什么时候见过要罚款了!
“牌子在这里竖着,你们自己不看。”
到底是谁,要下如此毒手,专门针对他们呢?
方重勇左思右想,也没发觉二人身上有什么“奇异”的特质,需要那些贼人专门冒险来将他们打一顿的!
正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在门外值守的张光晟,将满头大汗的京兆府尹郑叔清引进了书房!
郑叔清一看到鼻青脸肿的元结,还有躺在书房榻上陷入昏迷的杜甫,顿时脸都黑了!
“也就是说,他们是故意盯着你们然后猝然出手的,对么?”
元结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某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堪称是一箭双雕!
正在这时,一个金吾卫士卒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凑到方重勇耳边低声说道:“将军,御史台派了一位监察御史过来,说长安城内有人殴打外地参加科举的考生,让我们抓紧时间破案!”
要是抓不到那伙贼人,圣人一定会怪罪的!你平日里主意最多,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上次去平康坊的时候,他看上的某个胡姬,居然宁可拿不到钱,也要拒绝做他的生意!还嫌弃他身上味道大!
想到生气的地方,瓦赫卜便一口浓痰吐到地上,恨恨的跺了跺脚,抬头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西市大门。
方重勇面色不虞问道。
他心中隐约有个猜测,甚至已经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左相那边玩出来的新戏码。
“又有两个?”
书房里,方重勇看着鼻青脸肿,已经被人打成猪头的元结,疑惑问道。
另外一个穿着便装的金吾卫士卒,指了指树立在西市坊门不远处的一块木牌。视力甚好的瓦赫卜一眼就看到,那上面用工整的字体写着:“随地吐痰,罚款十文”。
“方将军,一边走一边说吧,这次是真出了大事。”
“随地吐痰,罚款十文。”
正当方重勇心中稍安,想着下一步要如何扩大“创收”的范围时,张光晟急急忙忙的走进签押房,对方重勇拱手行礼道:“将军,大事不好,快随某去西市北门外看一看!”
张光晟着急得直跺脚,连忙拉着他就往南面的皇城宫门而去,根本来不及解释。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莫欺中年穷!他将来一定要飞黄腾达,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骚娘们看看!
然而,瓦赫卜往开远门的方向还没走出几步,就立刻被两个穿着麻布长袍,身材健硕的年轻人给拦住了。
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也是无可辩解的失职行为。
“找一辆牛车来,把人搬上去,带到某家里去。”
<div class="contentadv"> 方重勇在张光晟耳边小声说道。
“去跟那位监察御史说一句,某必在二十天内,科举举行之前破案,让他先回御史台衙门一边凉快待着去!”
居所附近的树木,按律令应该保留结果被砍伐的,也要罚款!
围观之人,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去管这件“闲事”的,只是在一旁议论纷纷。
“对,就说原话。”
方重勇真是被某些不讲武德的人给搞得心头火起!
某些人不干人事,那他也要不当人了!
新一波高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