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丞运也不想让两人热脸贴冷屁股,找了借口准备溜之大吉,没想到他们不依不饶,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年大人,您是不是看我和沈兄官职低,瞧不起我俩,所以才不愿同我们说话?”林伟光一句话就将年丞运得罪了,还不自知。
沈起元听着这话觉得不好,但因为两人是同盟关系,林伟光既已说出口,他不好驳他面子,只能尴尬笑笑。
沈起元是从四品翰林院侍讲学士,林伟光是正五品光禄寺少卿,都是文官,却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
年丞运作为百官之首,皇帝的岳父,官职、身份、地位都比他俩高。
“林大人哪里的话,你我在朝为官,都是为皇上排忧解难,哪有什么官职高低之分呢。”
周围都是下了朝要出宫的官员,说话但凡大声点就能被别人听去。年丞运再生气,也没有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让他们难看。
可沈林二人给脸不要脸,还想纠缠,幸亏有另一个官员见缝插针,将年丞运叫走,他这才解困。
林伟光和沈起元见计划失败,心中窝火。
林伟光盯着年丞运的背影,愤愤骂道:“不就是女儿当了皇后吗,看把他能耐的,眼里都没人了。”
“要是我女儿能入宫,哪还有他女儿什么事?”
林伟光对自己的女儿十分自信,那可是嫡长女!专门为入宫选秀培养的大家闺秀,虽然出身不是最高的,但才情、品情、样貌一定是上乘!
“年大人不会是怕新人入宫,抢了他女儿的恩宠,所以才……”沈起元瞠目结舌,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怪不得我们提选秀时他脸色那么难看,原来是担心这个……”林伟光冷哼,“不过他担心得不无道理,皇上现在只有一个女人,自然把全部恩宠都给她,等以后有新人入宫,皇上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皇后了。”
“男人嘛……都一个德行。”
两人对视一眼,笑得别有深意。
祈年宫。
年宿宿裹着毛绒绒的大氅,在祈年宫的门口看宫人进进出出搬运行李,这些东西都是从东宫搬过来的,祈年宫虽有新的,但有些东西还是用惯的顺手,她闲着没事,便来监工。
内务府的管事太监领着一个哭红了眼的宫女走到年宿宿跟前,宫女二话不说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