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谁谁自己清楚,”在诗会上被抢去风头,与苏苏姑娘一亲芳泽机会破灭的钱公子冷笑一声,“有些人还真是会丢他老子的脸!”
他身边还有几位同样儒衫打扮的男子,闻听此言也纷纷开口赞同,杨岢原本还一脸的无所谓,但听到姓钱的提到自己的父亲,脸色便彻底的难看下来。
他喝完一口酒,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那桌旁边,认真地看着姓钱的读书人:
“你们以往怎么嘲弄我,怎么一起排挤我,也都还好,但扯上我爹,就过分了。”
钱姓男子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但此刻被众人围观着,连一楼的歌舞声都停了,显然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他若是朝着杨岢这个废物低头,以后还怎么在苏州混?
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若是心中坦荡,又何惧他人议论?”
“坦荡就不怕别人议论?”
“自然。”
“什么都不怕?”
“我辈读书人,胸有正气,何惧他人言论?”
“好,”杨岢点了点头,“干你娘。”
“你!”钱公子猛地起身,脸色赤红,但看到杨岢那比他腰还粗的胳膊,恢复了些理智:“有辱斯文!难怪只能是个买诗的废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还是干你娘,”杨岢继续开口,“顺便说一句,那诗就是我写的,别说一首,再写几首都行。”
“你还敢说这种话?”钱公子目欲喷火,“好,只要你能再写出来一首,我钱某人今天就在这里跪地磕头,为之前冒犯令尊的话赔礼道歉!”
其他几位士子脸色一变,若是杨岢买了两首怎么办?立刻上前劝道:“钱兄,莫要与他一般见识,慎言...”
“不,我就不信这种诗他想买就能买到,”钱公子顿了顿,“只要他能拿出两首...不,三首!我钱某人今天就认了栽,今后在苏州城,见了你杨岢,我绕着走!”
杨岢斜眼看着他:“你确定,只要我再作出三首,你就跪地磕头道歉?”
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一旁与钱公子交好的书生立刻补充道:“随意乱作难道也算?必须得是之前那种上佳之作才行,姓杨的,若是你今日胡搅蛮缠,可堵不住我们悠悠众口!”
“好,赌了!”杨岢猛一点头,看向台下,“正好水月姑娘也在...这首词还是赠给水月姑娘吧。”
台上已经停下舞姿的女子怔了怔,看着满脸自信的杨岢,一时有些茫然,但想起之前那首词,内心深处又隐隐期待起来。
杨岢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高处传下,所有人都静静地抬头听着。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