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带回的五千军民,也不完全死自己嫡系部队,宋江身为御营中军都统制,重新将各营整备合情合理。
而吴用在其前脚离开,后脚就找到解珍、解宝嘱咐。
两兄弟哪敢不应?接了命令就亲率亲兵,以奉命劳军作为借口,到石秀营中秘密调查。
五千步骑分为十个营,两兄弟一大早就分开行动,两个时辰走访了六个营,结果竟没发现半点问题。
中途等待劳军物资,解宝将解珍拉到一旁,轻声说道:“还以为石秀真有问题,没想到他竟这般干净,回头要让他知道此事,也不知埋怨太尉否”
“知道又如何?”
解珍不以为然摇头,叹道:“他与杨雄兄弟情深、秤不离砣,现在杨雄被擒还写信劝降,你觉得太尉会放心?”
“可石秀真是一腔热血”
“现在不是在梁山,杨长又莫名其妙发迹,你要学着理解太尉。”
“我当然理解,但是.”
解宝突然收声顾盼左右,然后压底声音说道:“兄长,如果平心而论,这些年我们立功远不如石秀,连他都被这般对待,我们与姑舅姐姐.”
“慎言!”
解珍用手捂住解宝,沉声提醒:“谨防这话让人听去,太尉对我们恩重如山,要是没有他的提携,你我能排进天罡?打几辈子猎能做到统制官?还能被皇帝赐婚?”
“我当然明白,但现在不是乱世吗?想长远点总没有错,大家总归亲戚不是?孙立他们也都混得不错,连姑舅姐姐都是兵马统制.”
“不要胡思乱想,忘了这十几里连营?别看他们现在风光,这十万金军一压上去,能活下来都成问题,别忘了涉县只有万人!”
“兄长也别忘了杨长,听说他武艺已神鬼莫测,秦明在他手下毫无招架之力,金军之前也屡屡失败,要是这一次还打不过,又待如何?”
面对亲兄弟的质问,解珍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没想过这问题,但两人毕竟背叛登州数年,亲戚之间已完全没了往来,此时要是舔着脸找回去,一则担心杨长不会接纳,二来会让顾大嫂架在火上,索性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解珍正在思考如何作答,突然一个守关军头找上来,汇报说有一个金国骑兵闯关,撞倒了他麾下两名兵卒,被拦下还嚣张跋扈威吓,现在正惹得群情激奋。
“竟有此事?你留下继续劳军,我赶过去看看。”
“劳军不急一时,我也想看看谁这么嚣张,要说不出所以然来,便拔了那金狗的狗皮!”
看到解宝一脸愤慨,解珍急忙提醒道:“你要跟去也行,但切记不得冲动,人家有十万金军,自然是底气十足,咱别给太尉惹祸。”
“哦”
“稍微快些!”
解珍催促着赶向关前。
风月关北侧狭窄,两家兵马此时都在关南驻扎,而宋江所部紧贴着关隘扎营,相当于断了十万金军后路。
当然,宋江一旦敢生歹心,十万金军转身反攻,就如倒悬瓶子放水。
风月关相当于瓶口,出口小就形成强大压力,宋江一旦挡不住攻势,撤退就会被关隘阻挡,成为逃跑途中绊脚石,所以兀室才这么放心。
两兄弟来到关前,才知道那是金国传令兵,而且来自粘罕都元帅府,难怪目中无人、语气嚣张。
而解珍、解宝这三千兵,有部分是从梁山跟到现在,偏偏刚才被撞倒那两人,就是梁山跟到现在的老兵,一身匪气还没完全退尽,要让他们直接认怂忍了,对士气会造成影响。
解宝了解老兵心理,便顶着压力表示在自己防区,无论是谁路过都要守规矩,他还拿兀室等人入关打比方,当着受伤士兵喝问金兵来意,说不出缘由就要扣下。
那金兵也是见人下菜碟,看到解家兄弟是将军而不是小卒,当即陪小心说自己是为粘罕传信,但解宝为了让伤兵解气,不依不饶追问其传信内容。
金兵理亏急欲脱身,便拿出随身军牒验看,但上面全是女真文字,解宝哪里认得半个?
最后又拉扯了一会,金兵只得告知上京出了大事,但具体什么事却死活不说。
解珍见好就收,随即做主放金国骑兵入关,自己也赶去告诉宋江。
宋江听罢,蹙眉叱曰:“你们何故如此?要是兀室揪住不放,引兵反手攻打我军,试问谁能挡得住?”
“太尉恕罪,皆那是骑兵无礼又嚣张,若我们到后什么都不做,对麾下兄弟不好交待”
“你还交代啥?他们那点颜面算什么?作为一军之统制,眼光要放长远,要有大局观!”
“末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