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狰着脸连连叫好,随后回首向杨长请示。
只见杨长对他点头示意,刘唐遂看向谋里也玩味问道:“既然他不是金国皇子,我是不是卸个手脚或割掉耳鼻,你们都一点不在乎?”
“嗯?”
谋里也闻言一愣,误以为刘唐在吓唬自己,于是再次扬起嘴角,轻蔑回应曰:“我们为什么要在乎?即便是女真勇士被擒,也不会成为同袍软肋,想靠威胁让我们屈服,真是痴人说梦,怎么?之前不可一世的杨长,面对城池黔驴技穷了?”
“说得好。”
蒲鲁虎听得倍感热血,他也笃定杨长不敢伤害自己,便忍不住接话附和。
“入娘撮鸟!爷爷忍不住了。”
“哥哥,您看”
阮小七、刘唐争相回身请示。
杨长瞥了谋里也一眼表情轻蔑,平淡回应:“对面一番豪言壮语,大皇子又面无惧色,咱们不成全都说不过去。”
“就是,要哪里?手还是脚?”
刘唐听了这话面露喜色,急忙指着身边人发出追问。
蒲鲁虎则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心虚用余光去观察杨长,心说他肯定是故意吓唬我。
“我不养废物,直接摘下脑袋,留下浪费粮食吗?”
“不是.太尉,活皇子比死皇子有用”
由于这话语出惊人,几乎所有人那一刻都怔住,还是身边韩滔最先回过神,杨长突然催马缓缓上前,同时冷冷回了一个字。
“杀!”
“好好!”
刚刚还犹豫的刘唐,听杀声马上眼神变得坚定,言罢即抡刀往蒲鲁虎脖颈挥去。
“你不可以.”
“不”
蒲鲁虎被斩前终于慌了,谋里也几乎同时发出惊呼,但终究挡不住刘唐挥刀取首。
城墙后方的兀室等人,看到谋里也歇斯底里的呼喊,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都情不自禁看向元帅兀室,似乎在请示要不要向前确认。
紧接着,谋里也突然一声惨叫,向后一仰倒地不起,周边守军同时缩头。
“元帅,那是”
“在我面前,也敢嚣张冒头,嫌命长?”
“远距离,一箭贯喉,杨长绝技!”
“这怎么打?”
兀室见众人七嘴八舌,脸色都流露出恐慌怯战之色,连忙大声喝喊:“慌什么?咱们有城墙掩护,杨长只有一个人,大家着全甲或提盾上前,他的箭法就无用武之地!”
“是是是”
“小心!”
左司萧庆看天上飞来一物,急忙一把将兀室拉走躲避。
砰的一声,落在猛安完颜阿鲁补脚边,砸出一片血污。
完颜阿鲁补定睛一看,吓得一个闪身急退数步,指着血淋淋人头大喊:“是大皇子.大皇子首级.”
“嘶”
刚刚稳定心神众将,再一次受到感官刺激。
兀室蹙眉拾起头颅,转手交给萧庆沉声说道:“谋里也刚刚激怒贼人,害得大皇子阵前惨死,不过他也被杨长射杀,此事你来善后上报国相。”
“是”
萧庆刚接下首级,前方又有校尉焦急呼喊:“元帅,贼人进攻了!”
“知道了。”
兀室轻轻摆手示意,同时转身对旁人冷笑道:“还以为杨长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只是个恃勇匹夫,只有区区三万来人,居然也敢强攻阳曲?攻吧,他打得越狠越好,等蒲察石家奴、耶律余睹回军,就是他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