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五疑惑之际,敌阵再飞出三个黑点,但落点不再是城门口,而是金军骑兵各处。
“可咱们的将士疲敝,杨长又有万夫不当之勇”
娄室扭头瞥看,果然是那个影像,但他来不及多想,又命身边的亲卫,引三十骑去阻挡。
“嘿嘿。”刘唐拍着胸脯,笑着打趣:“带我带对了吧?看我的。”
金军也是人,会疲惫也会胆怯。
由于不知道是杨长,他派出去的亲卫骑兵,也如葫芦娃救爷爷,连续送了两拨人头。
“刘唐身后就万人,而城中有五千骑兵,我用得着骄兵计?”
既然已锁定胜局,杨长就要考虑如何完胜,他不相信娄室坐以待毙。
“啊?哦”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附耳过来,我教你诱敌说辞。”
若非刚才没看到白马,自己怎会做出错误判断?
刘唐尴尬提起首级,陪着笑脸问道:“我属于捡漏了,这功劳算大师的?”
耶律马五好不容易挤进城,却被前面惊慌的士兵拦住去路,于是情急之下用枪挑开。
骑哨见杨长奔来,忙勒马急禀:“将军,北门刚刚冲出一队骑兵,数量约有上千人之多,朱统制正在与之周旋.”
娄室淡然嘱咐曰:“这样,你带三千精骑出南门,我在城上观察指挥,等会注意看令旗行动,看到红旗立刻回城。”
完颜阇母的技能,用来对付完颜娄室,颇具讽刺意味。
这厮想干什么?
趁金军战后疲敝,想当鹬蚌相争的渔夫?
就这区区万人,也妄图收复太原?
他正犹豫是否顺着河前走,却意外发现芦苇旁有条小船。
杨长?
当时那种感觉,如同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既悲凉又绝望。
杨长回首介休南门方向,只见平北军以压倒优势,如赶猪一样将金兵往里赶。
娄室话还没说完,身后突有传令兵赶到,以铿锵发言打断了他:“报告将军,介休城东西北三门,同时发现宋军游骑。”
“什么情况?”
亲卫们整齐的高声附和,仿佛想用声音喝退追兵。
咔嚓脆响。
“将军就在后面。”
耶律马五想极力避开,奈何他穿的是将领甲胄,犹如箭靶上的红色准心,不但被鲁智深所关注,也被其他兵将盯上。
而杨长打出胜利开局,已经断定能够杀入城内,便让出前排冲锋位置,利用【鹰眼鸮目】查看己方骑哨。
“知道了。”
娄室眼中寒光外泄,冷哼道:“我看得见,银术可的仇,有此人一份.”
娄室在逃跑路上,还在回味刚才的交手过程,总认为自己败得不真实。
刘唐笑着把首级别在腰间,心说娄室不是已经逃走了么?你上哪里去找别的大鱼?
原来鲁智深在前开路,并不知杨长单骑走了城外,还想着把娄室也给擒下来。
“哦”
金军当兵素质强,人少也未必劣势。
跑吧。
区区十人小队,哪里敌得过杨长?
刘唐摆手一甩,似犯浑的不良少年,继续叫嚣:“伱们不敢出城,爷爷就一直骂下去!”
“嗯?”
娄室忍着腿痛赶路,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他这辈子遇到很多危险,但今日这种窘境独一份。
“上面的金狗听着,我乃杨将军麾下先锋大将刘唐,不想死就快快献城投降!”
唯独杨长这个名字,值得他犹豫和思考。
刘唐提前让士兵停下,自己擎着朴刀一步当先,指着城楼连声叫骂。
“不可强求,但要尽力。”杨长表情肃然,继续说道:“我让哥哥绕后,只是为了牵制监视,等正面击溃敌人,才有希望成就大功。”
“娄室见过我与朱兄,鲁大师的外形也好推测,好在离城门有点距离,他还不知道是我们,你速带一队步卒去叫阵。”
按说为了防止骑兵冲阵,应该把军队直接推至城下,但那样就要忍受守军射击,而半里距离不近也不远,数千骑兵刚刚能展开,但没留够有效的冲锋距离。
利益驱使是金军最好手段,他们不需要知道来人姓甚名谁,万金就能所有人为之拼命。
“杀!”
娄室看到炮弹飞来,如花在骑兵阵中炸开,一时也傻愣在原地。
耶律马五虽为与杨长交战,却听营中许多人对他夸赞,便情不自禁为这名字忌惮。
他看到耶律马五率部出城,边走边压住阵脚收拢队伍,但还没来得及发起冲锋,突然敌阵中飞出一个黑点。
在城上观战的娄室,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渡到对岸距孝义仅十里路,完颜突合速所部此时就在孝义,而顺着汾水往上游逃跑,最近的城池都在百里之外。
“杀呀!”
杨长想要获胜,离不开个人勇武。
耶律马五回应完,转身即向娄室请缨:“末将愿出城斩杀刘唐,请将城中骑兵拨我四千,我亲率两千由南门,其余两千从东西两门出,三面夹击,搅乱敌军阵脚,必获大胜!”
他催动战马一刻不停,挥动凤翅镏金镋如挥扫帚,十人小队被卷飞如尘埃。
耶律马五陪在娄室身边,他作为完颜突合速的副将,也要留在汾州拱卫太原。
他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没看到过这等战法,也没看到敌军阵中火炮,那炮弹是如何发出的?
娄室出神的瞬间,杨长扔出最后一发炮弹,却是瞄准城楼上的自己。
刘唐听到杨长点将,激动抱拳来到马前。
眼见大势已定,遂对身边人交待几句,随即独自催马去追。
没有杨长争辉,鲁智深光芒万丈。
娄室话到一半,瞟了远方眼一眼,突然瘪嘴道:“汉人兵法‘兵不厌诈’,就不会是刘唐借杨长之名,故意来赚我城池么?我料定杨长不在此地,你附耳过来.”
“什么?三门都有?”
他见城下骂声不断,娄室却像没听到一样,便小声提醒:“将军,根据之前战俘交待,刘唐是杨长麾下步军统制,同时也是平北军守将之一,我看此人头发颜色赤红,定是赤发鬼刘唐无疑。”
刘唐引着五百步卒,往介休南门搦战诱敌。
同伴不停倒下,他们所骑乘的战马,被对方步卒缴获,成了追己的帮凶。
“嘿嘿,不是妖魔,是阎王!”
船舷水下突然探出一只手,抓住娄室衣襟往下猛的一拽。
噗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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