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卢母月初被斩,虽然经过武松妥善保管,但毕竟已过去二十天,头颅发生了较大变化。
就在粘罕疑惑不语时,主动靠上去窥看的高庆裔,突然指着木匣惊呼。
“元帅,是撒卢母”
“什么?”
“还真是”
“撒卢母都死了,那活女他岂不是.”
帐中诸将齐齐围上去,路、滕两人同时呆在原地,心说你们说什么撒卢母?这不是石京构的首级吗?
“遭了.”
“院事,该不会.”
滕茂实显然反应过来,但他还来不及震惊与思考,兀室已怒气冲冲扑过来。
兀室抓住他衣领,厉声喝问:“好个求和止战,拿着金国使者头颅来求和?这就是宋朝皇帝的诚意?”
“将军说什么?我怎听不懂明白?他不是石京构吗?”
留给滕茂实反应时间不多,仓促间只能想到装傻充愣,自己否则可能走不出金营。
而路允迪认栽闭上了眼,心说我早该想到这一茬。
杨长如此反对割让太原,怎么可能好心帮忙?
遇人不淑,该有此劫。
高庆裔跟同兀室上前,冷冷说道:“死金狗,刚刚骂得很爽是吧?欺负大家听不懂?”
“不是.”
滕茂实哭丧着脸,对着围观众人直拱手,委屈解释道:“我们本为帮杨长的忙,他斩杀撒卢母确实无礼,但毕竟是他的个人行为,而且这是二月上旬之事,跟我们跟朝廷都没关系.”
“二月上旬被杀?”
“是啊,杨长出兵平阳前,说是拿他头颅祭旗,我们是无辜的.”
回答完兀室这句话,滕茂实两条腿已经软了,随即瘫倒在座位上,而兀室却没在追问,反而情不自禁看向娄室。
撒卢母已经死了,活女还在不在呢?
娄室坐在原地不说话,他一直表现得不在意,心里却一直牵挂儿子。
刚才看到撒卢母那一刻,内心柔软瞬间激发,但身为大将不能失态,只得强忍着不去乱想。
粘罕了解娄室,便代替他询问:“滕副使,除了撒卢母,我们在沁州还有俘虏,他现在还活着吗?”
“活女将军?”
滕茂实听得一愣,连忙直起身子答道:“他自然是活着的,我们本想把他还回来,奈何杨观察,呸,杨长死活不同意,咱们也没有办法.”
“杨长!我早晚取他首级!”
兀室拳头捏得紧紧的。
粘罕此时看向娄室,眼神中流露出安慰,随后叫住正使路允迪,一脸玩味追问:“路大使,这件事怎么说?”
“我们被杨长算计,致使元帅和诸位将军动怒,路某也不知怎样弥补。”
“很简单。”
看到路允迪表情黯然,粘罕嘴角微微抽动,威胁道:“如果顺利交割太原,你们都能安全回汴梁,如果不行”
“我们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是务必成功!”
粘罕宴后扣滕茂实为质,第二天就派路允迪往太原宣旨,结果不出所料为王禀拒绝。
路允迪回金营等死,粘罕却在扣留几天之后,意外要放他回汴梁。
当得知粘罕留滕放路,兀室第一时间赶去见他。
“元帅为何放归路允迪?此人明显比滕茂实稳重,即便要人为宋朝皇帝传信,也应该放滕茂实回去才对,他对杨长恨之入骨。”
“咬人的狗不叫,别看路允迪沉默寡言,他对杨长恨意并不弱,但此人更懂得隐忍,在大宋朝廷地位也更高,派他回去对咱们更有利,希望宋朝皇帝能拿掉杨长,这厮真是我的劲敌,调去河北为将就好了”
粘罕此时很羡慕斡离不,他在东路不但没有地形限制,也没遭遇到厉害守将拦路。
而我?
折了银术可、拔速离、辞不失等数员大将,真是苦.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