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比亲耳听见,亲眼看见还逼真的事?
金城公主只是让索图亲口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已,鞑靼可汗忿怒的瞅着帐篷内的情况。
金城公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这抹笑落在鞑靼可汗的眼中,便就是讽刺。
愤怒的鞑靼可汗,一巴掌打在了金城公主的脸上。
“贱人!”
“我是你父汗,你怎可与人密谋杀我?”
挨了一巴掌的金城公主,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父汗?”
“谁的父汗会亲手当着自己女儿的面,摔死自己的外孙?”
金城公主在说的时候,脸上全是狰狞与咬牙切齿之色。
理亏的鞑靼可汗,根本不敢面对金城公主,转而将怒火撒向了被擒的索图身上。
索图被押着跪在地上,开始瑟瑟发抖。
“本汗平时待你可好?”
“大汗饶命,是金城公主勾引我的,非是我真的想夺可汗的汗位。”
“大汗饶命!”
“我知道错了!!”
索图的脑袋磕在地上,明明是他自己心中所想,却将帽子扣在金城公主头上,金城公主不住的大笑着。
大帐内的人,齐齐看向金城公主。
被戴帽子的王子腾脸黑的吓人,但在这一刻,他却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而这原因无他,谁让鞑靼可汗是为了他,才将金城公主的两个孩子摔死。
那两个孩子还是他的亲生骨肉。
而这现在金城公主献身索图,除了明晃晃打了鞑靼可汗的脸,更是将帽子戴在他头上摘不下来。
毕竟这么些人瞧着了。
“你果然是个废物!”
金城公主鄙夷的瞅着索图。
“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么快改口,可是怕这老狗,要了你的命?”
金城公主将鞑靼可汗形容成了老狗。
鞑靼可汗的心情复杂的可怕,金城是他最听话的女儿,从何时起,他们父女俩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出去,都出去!”
鞑靼可汗对着人命令。
同鞑靼可汗一起来的鞑靼之人,退出了金城公主的帐内。
索图也被提了出去,瞅着眼前光着身子,辣眼的索图。
鞑靼可汗让人给他披了一件类似羊皮的衣物。
索图还在大叫着是金城公主勾引,他是受不住勾引,才说出了那样胆大妄为的话。
而这他不这样说还好,他一这样说,刚才目睹了全部的人,眼中齐齐带上了一抹鄙夷之色。
原来这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敢做不敢当的。
这金城公主的眼睛实在不好,找的男人,一个两个皆都是废物不说,更是没胆!
鞑靼可汗的面色阴沉。
索图的部落是鞑靼的第二大部落,他能说出来,就说明他的心里有这想法。
就这么杀了他,显然是不可能的。
且不提索图部落的人,是否同意。
就算是同意,两部之间,也必然会产生隔阂。
鞑靼可汗感觉自己中计了,金城是故意的,她想挑起各大部落之间的战争,好让她报仇雪恨。
而这索图,便就是第一枪。
有了索图这个抛砖引玉的引子,很快便就会有第二个人出现。
鞑靼可汗的目光落在了被擒的索图身上,索图还在挣扎。
“放了他!”
鞑靼可汗做了一个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事。
索图更是震惊,擒着索图的金狼卫,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索图都快将手打脸上了,他们的可汗,竟然让人将他放了。
“将他松开!”
鞑靼可汗又再次命令,确认不是幻听的金狼卫,小心翼翼的将索图的胳膊放开。
索图跪在了地上。
“大汗,我真的知道错了!”
“公主帐内,非是我真心之言,全是我经不住诱惑,忽悠公主她的!”
金城公主被侍女服侍着将衣服穿好,好一句经不住诱惑。
金城公主出来,冷着一张脸,然索图此刻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这般说。
鞑靼可汗低头瞧着索图,最后一脚踢在了索图身上。
“我为你父亲感到羞愧,你父亲曾是我最好兄弟,也正是因为他的鼎力相助,我才能在短短时间内,将鞑靼整合有了今天!”
“而你索图”
鞑靼可汗装作悲切的将头抬起,好似受了多大伤一般的继续开口。
“却想着将我和他的努力打散!”
“鞑靼不比那大楚差,凭什么那大楚能像一个国家般团结在一起,而鞑靼却不行?”
鞑靼可汗此刻眼里全是不服输的神色,一时间周围所有的鞑靼之人被感染。
只有金城公主是清醒的。
眼前她这父汗有多么的虚伪,只有她身为受害者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