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的脸蛋黑着,面对来传旨的天使,她还不得不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臣妇接旨!”
被派来传旨的大太监,将手里太后的懿旨,重重的放在了贾母的手里。
“老太太能改过自新,实在是可喜可贺事情。”
“荣侯也非是不懂事之人,只要老太太好好改过,不愁以后没有好日子。”
“来人!”
大太监朝身后的小太监招了招手,几个小太监抬着一箱佛经走了过来。
大太监将箱子里的佛经展示出来。
满满一箱,摆的整齐,贾母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
这些抄完,她得抄到什么时候?
“这箱便就是太后安排给您的。”
“此次佛经,是太后为大楚及边疆战士祈福所抄。”
“事关重大,还望老太太能认真些!”
大太监对着贾母叮嘱。
贾母瞅着眼前的一箱子佛经噶笑着。
“公公放心!”
贾母被人从地上扶起,又再次坐在了简易版的轮椅之上。
大太监的眼中闪过满意。
“老太太能认真便可,佛经向来都是三天一收,届时有小太监上门。”
“除了检查以外,剩下的便就看量达没达标。”
贾母听的两眼发木。
三天一收,还有量的标准不说,还必须得她亲自来写。
“就这些了,咱家宫内还有事,便就不多留了!”
说完,大太监领着小太监离开。
贾母盯着箱子里的佛经,心里苦的不行。
“老太太这”
婆子朝贾母询问地上箱子里的佛经怎么处理,贾母将眼睛闭上。
“抬到院内吧!”
贾母对着人命令,几个婆子麻利的将箱子里的佛经全部抬进贾母的屋内。
而这神京要出征的也非只贾赦一人,除了史鼎外,还有牛奔。
只要是皇帝亲信,皇帝便就几乎全派了出去。
各家女眷虽不舍自己的丈夫儿子或兄弟,但却也在默默为其准备着。
“大兄,此去西北甚是凶险,还望大兄保重!”
临出征的一个星期晚上,贾敏带着黛玉林如海,搬来了荣国府常住。
荣国府内的人,除了某些关系不和的人,剩下的现在全聚集在荣喜堂。
难得热闹的贾赦,脸上全是笑容。
贾敏将自己缝制了许久的貂裘斗篷,给贾赦带了来。
看着即将要出征的贾赦,回娘家的贾敏,眼中全是不舍与担忧的泪。
“大兄!”
贾敏趴在贾赦的身上哭了起来。
贾赦拍了拍贾敏的背。
“别哭妹妹,这次我去西北,陛下只让我在后方为将士们鼓舞士气,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贾赦虽嘴上这么说,但明眼人都知道。
战场哪有绝对的安全?
遇到敌人的偷袭或埋伏,甭管是不是后方之人,都要遭受波及。
幸运者捡回一条命,不幸者便就一条小命丢去。
贾敏在贾赦的身上大哭,贾赦的手轻拍了拍贾敏的背。
贾敏的泪就是抑制不住,现在贾赦终于知道黛玉为什么那么爱哭了,这根子在这呢!
“真的别哭了!”
贾赦用手给贾敏将脸上的泪全部擦去,贾敏将手里这段时间,熬夜赶制的北地雪貂的貂皮斗篷,塞进了贾赦的怀里。
贾赦低头瞅着怀里的斗篷,斗篷的毛细软而有光泽,一看便就价值不菲。
“陛下下令,我知我拦不住大兄去西北。”
“家里的人不能跟着,但请大兄即便天寒,也好好照顾自己!”
“这貂皮是如海从前偶然得的,这几天我在家给你缝了一个斗篷。”
“西北苦寒,大兄去时带上!”
贾赦将手里的斗篷展了开,斗篷里面都是贾敏绣的荷花等一众祥瑞之物,以此祈祷他能安全回来。
贾赦将斗篷往自己身上披了披,大小合适,针脚细腻。
一张张貂皮缝合在一起,竟叫人看不出一点缝合的痕迹。
“妹妹受苦了!”
贾赦拿起了贾敏的手瞧了瞧,此时贾敏的指腹上缠着白色的布。
贾赦摸了摸贾敏没被布缠起来的位置,位置上是肿的老高的新茧。
估计这件斗篷是她没日没夜赶出来的。
“大舅舅!”
小黛玉的声音在贾赦的耳边响起,贾赦再次低头,正是小小的黛玉。
黛玉有些纠结的扯着贾赦的袍子。
贾赦将黛玉,从地上捞了起来。
“怎么了,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