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薛芹咬牙切齿的瞪着薛虬。
薛虬捂着自己手臂,上去就要打,被荣国府的管事一把撩倒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
“你想动我荣国府的表小姐?”
管事冷着脸看着薛虬。
薛虬一边捂着自己的胳膊,一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狰狞的看着薛家的下人。
“你们都是死的吗?”
“我伤成这样,每一个人敢拦,就这么看着这狗咬我?”
薛虬嘴里的狗是指谁,自是不用多说。
管事的眼神变了,谁给他的胆子,敢这么和荣国府对着干?
现在这人都死了,他不思悔意,还敢在这里叫嚣。
管事朝薛芹一礼。
“表小姐,我家老爷听说姑奶奶过的不好,特命小人过来看看。”
“一是看看姑奶奶是否过的不好,二就是问问姑奶奶是否想和离,若想和离,便就一道回神京。”
“若不想和离,便就留下些钱财和几个人给姑奶奶撑腰,现在姑奶奶已去,就只能问问您了。”
“您放心大胆的说,一切都有荣国府,一切都有我家老爷呢!”
薛芹眼中的泪,又再次落下,落下泪的她,手捂着自己的嘴。
意识到什么的薛虬,眼露威胁之色。
“死丫头,你别忘了我是你爹,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要不想得罪我,便就好好说话……”
不等薛虬的话说完,管事手里的鞭子再起,疼的薛虬冷气连连。
“我这是在替我家老爷荣侯问话,你何来的资格插嘴?”
薛虬脸白着,额头的汗不停的往下流。
薛芹想都不想道:“和离!”
“我娘在世的时候,便就因为他没过一天好日子。”
“死了更是不得安息,唯有和离,或许能我娘获得片刻的安宁!”
管事再次朝薛芹一礼。
“表小姐带路,小人这就将萍姑奶奶抢出来!”
管事的鞭子甩的啪啪作响,这管事本是在荣国府负责教导下人的,现在荣国府无新下人入府,他便就清闲下来。
今日来这一遭算是对口了,这庞支薛家下人的嚣张刺毛程度,不比从前荣国府的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管事拿出了当初训刚进来的下人那一套。
薛家的下人敢有一点异动,便就一顿鞭子。
先打服,后再训话,怎么说怎么听。
薛芹沉默的点头,在前面带路。
薛虬怎敢让荣国府的人瞧见贾萍现在的模样,想要阻拦的他,刚一靠近,便就被管事的鞭子抽了过来。
对上管事冰冷的眼,薛虬明白已经没办法阻拦了。
荣国府那边估计已经知道了,但是他不怕,他这可算是应了那府里老太太的心意。
想弄死他可以,但是得看看他这张嘴管不管的住,管不住他到外面随便说点,就够那老太太受的。
可他太小瞧贾母,贾母年轻时候做事,也算是能称得上滴水不漏。
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你无凭无据,全靠一张嘴,谁又能信?
而这即便你说了又能怎样?
贾母还有名声一言?
现在满神京的谁不知道荣府老太太偏爱幼子,残害长子?
多一个庶女不多,少一个不少,翻不起什么水花。
反倒是你,你敢闹,就是坐实残害正妻的罪名。
薛芹带路,管事的跟在后面,很快便就到了薛芹与贾萍居住的院子,院子内有着荒草,显然是许久没有下人打理的模样。
一直到屋子内,屋内装饰有些老旧,但通过地上桌子,以及摆件可以看出,居住的人应该是要干净的。
薛芹带着管事到了内屋,内屋的床上是贾萍闭着眼,惨白且干瘪的躯体。
其脸上还有没消下去的肿,薛芹看不下去的转身抹泪。
管事看了一眼,闭上了眼。
“荣国府来晚了,表小姐!”
管事转身朝着薛芹深行一礼。
“萍姑奶奶遭了大罪,荣国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管事让人去买棺材,薛虬站在门外不说话。
一直到派来的人买来棺材,将贾萍的尸体装进棺材里,准备抬走。
薛虬终于站了出来。
“你们不能带走!”
“贾氏她嫁入我薛家,便就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你们要带走,就先杀了我!”
薛虬站在了棺材前,这显然是让人死都死不舒坦。
管事睁着一双眼,眼中全是冰冷。
是真作死,本他配合的好,荣国府能放他一条小命,现在看来。
管事心里不住的冷笑。
你想拦,能拦得住吗?
管事让人买棺材的时候,顺便报了官。
其罪名就是残害妻女!
此时薛芹也换上了一身白衣,一边扶着棺,一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