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纳平妻了,还扯荣国府的大旗,你是真打量天高皇帝远,这荣国府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被贾赦派来,探查情况的人忍俊不禁的听着门子的话。
一直到人到全,打头的管事才又看向门子。
“你刚刚说什么?”
第一次见这般不惧荣国府的人,门子心里有些犯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荣国府的名头虽然利害,但在这大楚地界,还真不一定所有人都害怕。
“兄弟们听听,他们在说咱们呢!”
管事身后,跟着来的荣国府的人纷纷大笑起来,没见过这种情况的门子有些懵。
说到底终究是旁支小户,没见过多大的世面。
门子的腰佝偻起来,瞅着一行人的马匹,更是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哪门哪户的,门子心里害怕。
若真是大人物,那他一家岂不要完?
“狗刁奴!”
“你还知道荣国府!”
管事的鞭子又朝门子挥去。
“知道荣国府,还敢这般对荣国府姑奶奶生的姑娘拉扯,我瞧着你一家的命都不想要了!”
管事鞭子抽的厉害,门子疼的不停的躲,一直到最后,门子开始在地上抽搐。
差不多了的管事从马上下来,径直走到了薛芹跟前。
“表小姐!”
管事恭敬的朝眼前穿着丫鬟衣服,身形消瘦的薛芹一礼。
脱了难的薛芹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我娘…我娘…”
“我娘死了!”
薛芹大声的哭着,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冷气。
管事更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就死了,他没记错的话,这萍姑奶奶好像才三十五。
太平盛世里,莫说主子,就这在大户人家里活的下人,都甚少有这般短命的。
“表姑娘顺顺气,先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管事安慰薛芹,站在一边。
薛芹抱着自己的膝盖大声的哭着。
周围百姓纷纷议论起来,在提到薛虬今日娶平妻时,管事的眼睛猛然睁大。
正妻没犯任何错,这薛虬就娶平妻?
管事的眼睛落在薛家的大门上的红绸之上。
“好胆!”
管事大呵一声,直接将薛家的牌子给摘了,薛家下人瞅见这一幕,俱都变得唯唯诺诺。
他们这一支,之所以敢在金陵作威作福,全靠了荣国府的势。
现在荣国府的人来了,还被知道了府内的腌臜事。
一个个薛家人低着头,就和那鹌鹑一样,被荣国府的一个小小管事压制着。
随着薛家的牌子掉落,摔得四分五裂,下人被吓的抖了抖。
管事扫视一众薛家下人,鞭子落在地上,发出啪一声响。
“住手!”
今日娶妻,一身红衣的薛虬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了。
荣国府的管事,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马上的薛虬,这真回来的正好,他正想找呢。
薛虬从马上下来,下来的他先是扫了一眼地上的薛芹,看向了来了的荣国府管事。
“不知兄弟是京里哪房派下来的。”
薛虬不卑不亢的询问。
贾赦派来的管事转身,目光彻底落在薛虬身上。
“薛老爷今日真是金榜登高日,洞房花烛时呀!”
“客气了!”
薛虬尬笑起来,娶平妻这事他确实做的不地道,但贾氏进门就给他生了一个丫头片子这事,却也是事实。
多年无所出,他为了香火娶个平妻没问题吧?
管事可顾不得其他,直接用鞭子抽薛虬。
薛虬震惊,跳了起来。
“好胆,我是荣国府的女婿,我喊你一声兄弟,是给你这下人脸,你竟然敢打我!”
挨了一鞭子,脸上流血的薛虬不再客气。
管事冷冷的瞅着薛虬。
“打你又如何?”
“当年国公爷将萍姑奶奶下嫁给你,是为了让她享福,现在我家姑奶奶被你折腾气死了。”
“别说我打你,就是拼了这条命,要了你的狗命,也是能行的。”
管事的鞭子又朝薛虬抽了过来,这次薛虬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死了?”
薛虬的眼中的震惊加重,微微张大的嘴,声音都在颤抖。
“死丫头,这到底怎么回事?”
薛虬一把拉住薛芹的胳膊,将薛芹从地上拉了起来,薛芹红着眼,恨不能食其血肉的,咬在薛虬拉过来的胳膊上。
薛虬疼的松开薛芹的胳膊。
薛芹猩红着眼,眼中满是仇恨的瞪着薛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