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陈录远去的马车,李浔莫名的有些惆怅。
“殿下,九皇子走了。”
早早在门口等候李浔回府的晴知,见他伫立良久,忍不住上来小声的提醒着。
李浔回身勉力挤出一个笑脸,最终还是忍不住叹气一声。
不管二人身份如何,在北周之时,若不是有着陈录照应,他主仆二人只会过的更为艰难。
因此这份情义总归孰为不易。
或许这一别,来日相见,真的就是敌人了。
“殿下,外面凉,我们还是进去吧。”晴知又贴心的提醒着。
“好!”
李浔应了声,随后长吐了口气,似乎要将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还未行至苑门,一阵马蹄声踢踏而来,随后在上阳苑门口停了下来。
两人闻声转过身去,望向停在苑门前的马车。
赶车之人身着司礼监衣物,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伺候车内之人下车。
少顷,车内出来一人。
李浔一阵错愕,来人正是李无畏的贴身太监童悦。
反应过来,赶紧引了上去。
见李浔相引,童悦哪敢怠慢,快步走了上来微微欠身:“不敢劳七殿下相引,老奴惶恐。”
随后不等李浔说话,有立马表明来意。
“七殿下,老奴此行是奉命前来宣旨,咱们还是入内宣旨吧。”
李浔为之一惊,圣旨来的这么快?
不敢懈怠,连忙将童悦引至正堂。
正要跪下接旨,童悦却是出声道:“殿下,这里又没有外人,站着就行。”
如此待遇,又是让李浔好是一阵惊讶。
虽说不用下跪接旨,李浔还是躬身站立,静候宣旨。
“七皇子李浔,七岁入周为质,为国解难,孰为不已。”
“十年来,只身他国,仍自强不息。”
“今以一己之力解我大渝危难,却居功不傲,当为皇子楷模,特敕封睿郡王,赏黄金一千,银五万……”
童悦一番宣读下来,除了封爵以外,各种金银珠宝赏赐也是不小。
“谢圣上隆恩。”李浔接过圣旨谢恩道。
“恭喜了,睿郡王!”童悦连忙祝贺道。
“童公公辛苦了。”
李浔边说边给晴知递着眼色。
晴知也很是会意,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李浔。
“童公公拿着喝茶。”李浔顺势将银票塞入童悦手中。
“睿郡王,老奴办差是应当的,这不合适吧!”童悦连忙推辞。
“李浔将将回京,今后定会还有许多地方麻烦童公公,就不要如此客气了。”李浔将童悦的手轻推了回去,而后极为客气的说道。
“既如此,那老奴就却之不恭了。”
见李浔如此坚持,童悦也不在推脱,连忙将银票塞入了内衬,而后不忘提醒道,“睿郡王,晚些时候一应赏赐会由郡王护卫带回府上。”
“有劳童公公。”
随后简短寒暄一番,李浔才将童悦送出了上阳苑。
只不想,刚刚送走了童悦,立马又有人上门了。
来人一身圆胖,正是昨日来府上替三位皇子送礼的管家之一。
李浔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二皇子李砄府上管家岑宝臣。
见着李浔,岑宝臣当即递上请柬:“睿郡王,恪亲王今晚特设宴邀请以叙兄弟情义,还望殿下务必赏脸。”
呵,有意思了。
这前脚敕封的圣旨才到,李砄竟然就已经知晓圣意,当真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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