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如死了一半,躺在棺中,一动不动。
入墨伸手试了一下鼻息,脸色微变。
“公子,兴许是耽搁的时辰太久了,阮姑娘她……”
沈玉玦的琴音陡然漏了一个音,但是,接下来,依然抚琴依旧。
“我计算过的时间,绝对不会错。若是错了,那便只怪她命不好。”
入墨就有点难办。
每次阮姑娘跑了,公子就会疯魔一大场。
这阮姑娘若是真的死了,公子还不得彻底疯了?
都这好不容易把人给弄出来了,眼瞅着又给憋没气儿了,怎么都不看一眼?
他看着死了一样的阮清,心里默念:
阮姑娘你不要怪我家公子心狠,若是不将棺材钉死,必是逃不过盘查。公子说你憋不死,你就憋不死,麻烦你赶紧醒过来……
正念叨着,就见阮清轻轻嘤了一声。
缓了过来了。
沈玉玦的琴音,戛然而止。
他冷漠向下面的棺材看了一眼,修长手指随便挑了一根琴弦,便又换了个曲子,继续弹。
……
与此同时,栖梧宫中,檀扇在沈娇耳边禀报:
“娘娘,张院判今日给阮妃娘娘诊过脉,是喜脉。”
“哦?”沈娇神色复杂,“她这个时候怀了?这还伤着呢,身子那么虚,流了那么血,能怀得住吗?太子怎么说?”
檀扇有些为难,又小声道:
“太子殿下,今天一大早,见太医诊过脉,不知为什么,忽然就带了一队亲信,出宫去了。临行还特意交代,说让娘娘务必替他照顾好阮妃娘娘。”
“本宫给他看媳妇?”
啪!
沈娇狠狠一拍桌子。
“宇文卓的大军已经回来了,大事在即,那活驴他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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