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那边,她是没什么指望了。
一个又瞎又瘸、不能人道的男人,对女人毫无世俗的欲念,更何况他已有解语花,旁人再想上位,难于上青天。
贺如茵暗暗琢磨,如今唯一的指望就是太后。
只要能博得太后的宠爱,哪怕是一丝半缕,都能护着她在卧云庄有一席之地,安安稳稳活下去。
只要她活着,嫡母就不敢动萍姨娘,不敢动她那即将落地的弟弟妹妹。
打定主意,贺如茵强撑着病体,叫婢女给她梳妆打扮,头重脚轻的去主院向嫡母请安。
“女儿不争气,让母亲费心了。女儿不日将去服侍太后,然女儿愚钝,唯恐哪里做的不好惹太后不悦,万一连累到父亲与兄长们,女儿真是万死难赎。
母亲出身相府,言行举止皆为世家贵女典范,女儿恳求母亲指点迷津。”
贺如茵毕恭毕敬的磕头,低眉垂眼温顺乖巧。
贺钊闻言十分欣慰,钱氏也笑盈盈的一脸慈祥,叫她上前来,拉着她手细细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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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回来时,带来厚厚一叠脉案,都是镇北大将军长子方兰竹的原始脉案,不是誊抄的。
“启禀姑娘,那位方二公子一听说您要脉案,二话不说便亲自取来交给奴婢,除了再三叮嘱奴婢要好生保管脉案,不可遗失损毁,其他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