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许承徽!”
侍卫们本就在附近找寻包袱,一听到救人的话,立马转头,合力将许承徽从水里救了出来,并拉上了画舫。
喝了不少血水的许承徽,被呛得连连作呕,直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得个一干二净,才不再吐了。
“来人,扶许承徽去换干净衣裳!”
宫女们听令,立即搀扶着许承徽去换衣裳。
紧接着,庾思容又下令:“你们下去,将所有劫匪打捞起来。”
“王爷,何必费这些事,耽误行程?”李屹川不赞成,认为多此一举。
侍卫们却是极为听话,刚捞上来那包金银,便转头又下水去打捞那些劫匪。
庾思容这才解释道:“若是放任不管,咱们确实少操心,也不会耽误行程!可是,这么多人沿江流下去,被百姓们碰到,吓个半死不说,还得惊动官府去查,平白生出许多事来!不如就此打捞起来,送去官府,自有官府处置。”
“王爷高见,实在是高!”
因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侍卫们又习水性,手脚利索,仅花了小半个时辰,便把落水的强盗们一一打捞起来,摆在了那两艘小船上。
一、二、三……七、八、九!
包括独眼强盗在内,受伤溺水而亡的共有九个强盗!另外,在许承徽画舫上受伤的那三个强盗,也被侍卫们五花大绑,扭送到庾思容面前!
在审问三强盗之前,庾思容吩咐船家:“全部船只靠岸!”
“王爷,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如再往前行个几十里路,打尖住店才方便呢。”
庾思容自有打算,并不解释,只道:“你只管让画舫靠岸就行。”
船家不敢再问,当真传消息给其他七艘画舫,还有两艘小船,一齐朝岸边驶去。
庾思容盘腿坐在长几后,脸有愠色。
何桂通踹了身旁的强盗一脚,“好没眼力劲的狗东西!王爷在此,还不赶紧跪下?”
三强盗本就受伤,又被绳索捆得紧紧的,难以行动自如的跪下,又不敢不跪,便哼哼唧唧别别扭扭地跪下了。
李屹川料想押送官府要做笔供,便拿出笔墨纸画,一面听他们讲,一面记下来,也省得到时候为这些人耽误时间。
“你们姓甚名谁,来自何方,为何要打劫?”庾思容问。
三人各报家门,却不是同一个地方的,只觉得打劫来钱快,便一直以打劫为生。
庾思容再问:“我们这么大的画舫,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你们岂敢青天白日地就打劫?”
“王爷,并非我们愚不可及,只是昨儿个干的一票,被后头一伙人给劫走了,老大说今儿个干这一票,顶平时十天半个月的,我们才斗胆干的。”一强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