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晓不晓得有句话叫官官相护?”赫连翊嘲笑着问。
老婆子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反嘲道:“你爹都死了,谁护你?”
“我还有个在豫章的未婚夫!”赫连翊得意洋洋地回了话,扭头问玉竹:“我那未婚夫是什么来头?”
玉竹有意给大小姐帮腔,便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大小姐,您的未婚夫,也就是咱们的大姑爷,乃是知府之子。”
“那知府是几品官呢?”赫连翊明知故问。
“四品。”
“玉竹,那你说,我是四品知府的儿媳妇,儿媳妇都要被人吃干抹净了,四品知府还坐得住吗?”
“肯定坐不住,得为大小姐讨回公道。”
“成,你这就取笔墨纸砚来,我修书一封寄往豫章,看知府会如何款待这些为老不尊的臭叫花子!”
赫连翊和玉竹一唱一和,早把其中四人唬得腿脚发软,忙放下东西往后退了。
如此一来,只剩下尤自嘴硬要贪便宜的老婆子。
赫连翊懒得废话,直接发令:“把她给我叉出去!”
洒扫婆子和奶妈眼疾手快,将老婆子双手反剪于身后,齐揪了出去。
“你个黄毛丫头,没良心啊!我好心好意来一趟,你竟如此抠门!菩萨县丞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抠抠搜搜的女儿?”
老婆子被架出去后,玉竹立刻关上了门。
终于清净了些。
赫连翊望着众族人,一本正经地讲道:“有道是不问自取即是偷,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若是你们真心想来帮庾家办好丧事,那就留下来,女人去灶房洗菜做饭,男人去前头招待客人,吃住都由庾家承担;若是想趁火打劫,赶紧走,免得日后发现,我懒得扯皮,直接报官!”
众族人一时受老婆子鼓动,猪油蒙了心,此刻见大小姐说话真诚,又能在这边吃住多时,便都打定主意留下,听从她的差遣。
如此一来,又多了许多帮手,赫连翊操持这恼人的丧事,越发得心应手了,只是不晓得那位姑娘能否处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