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
“一……”
“一百?倒也还好。”赵阮红没有察觉到宋国峰的异样,兀自盘算着,“许长仁求的是画,不会过问价格,咱们也算是用最小的代价,平息最大的风波,后头就照老爷说的,和许长仁联手,把冉明姬和柳筝逐出绣苑。不过她今夜和钱局长攀上关系,到时候还得想办法……”
“红儿,不是一百……”宋国峰见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狠了狠心打断了她。
“那是一千?”赵阮红的身体顿时坐直,看向宋国峰。
“是一千八百块大洋……”
“一千八百块!”赵阮红和宋汝臣同时惊呼出声。
宋汝臣忍不住道:“不过是一幅破画,就要了一千八百块,他是吴文中,不是吴道子,也不是顾恺之!父亲,你怎么这么糊涂!”
宋国峰本就郁结,被宋汝臣如此一吼,脸色就沉了下来,道:“我自己的钱,爱往哪里洒就往哪里洒,你有什么资格编排你老子的不是?莫忘了,先头我才花了一笔钱,给你保住了队长的位置,怎么,钱在你身上就使得,在我身上就不使得了?”
赵阮红见状,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和疲惫,抬手揉着宋国峰的心口道:“老爷,莫生气,臣儿也只是一时着急罢了。”
“哼,他如今二十有七,还没给过我生过一个孙子,莫不是以为这些家产,就真的都留给你不成?”宋国峰不悦地训完,便自顾自靠在了后背上,也不理会赵阮红的情况。
车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赵阮红狠狠瞪了宋汝臣一眼,示意宋汝臣低头,可惜宋汝臣同宋国峰赔了无数个不是,宋国峰依旧冷着脸,一直到家,都不出声,径直回了房。
“母亲,你看他,做错了,还不认。”宋汝臣气恼地说道。
赵阮红无奈摇头,转而安抚道::“就像你父亲所言,在没有做出成就之前,你不要再指摘他的不是,再如何,他也是你父亲。”
宋汝臣很是不服气:“那就眼睁睁看着他犯糊涂?”
“你自己不也犯过糊涂?当着兰贝尔的面做的蠢事是都忘了?要不是你父亲打点,你这会儿只怕就成了小巡警了。”赵阮红提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