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他的挚友会来寻他,若是瞧见人便同他道出这句诗,那人定会知晓的。
可惜自己最后没有寻到那人……
思及于此,疏影望向容岳的眸色中都带着几分重意。
难不成爹当年所言之人就是荣国公吗?
疏影不敢赌,当年孟氏血案无一人生还,娘日日耳提面命叫她不要信任何人,不准说起她姓孟。
若是当年爹娘去时,荣国公寻上她道出这句诗,她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
可如今……不能了,她赌不起。
“不曾的,国公爷。”疏影撑起面上的笑意,淡声开口。
一旁的容衡阳明显瞧见,在疏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父亲眼中的失落。
父亲到底在试探些什么?
“是吗?”容岳听到此话之后眸色骤冷,但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尖锐,只道了一句,“回去吧。”
疏影原本提着的心瞬间随着此话消散。
她抬眸和容衡阳对视了一眼,朝着众人就屈身一拜,“疏影告退。”
道完,疏影转身就想要离去。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容秦氏忽然开口了。
“等等。”
听到此话,疏影脚下一顿,转过身去。
“夫人请说。”
“你如今也是国公府的妾室了,身侧若无侍婢也瞧不过去,我给你挑了两个,你一同带回去吧。”
容秦氏说着就冲一旁招了招手。
随后一侧就缓步走出了两人。
看到其中一人之时,疏影的眉眼顿时微冷了下来。
“这两个皆是我院中得力的二等侍婢,分别叫纸鸢和青竹,今后就让她们伺候在你身侧吧。”容秦氏话语清漠,听不出有任何的弦外之意。
但疏影还是明白,容秦氏这是不满自己了。
否则的话容秦氏又怎么会把她原先拟定的两个通房丫鬟,送到自己身侧做侍婢呢?
不就是想借此让这两人都能名正言顺的接近容衡阳,最终取代自己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