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稳稳当当的将疏影倚靠在了马车软壁之上。
一旁的容秦氏见此,急忙上前扶住了疏影的身躯。
容秦氏望向容衡阳,“去吧,这里有娘呢。”
“好。”
容衡阳说完此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马车。
容秦氏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怀中昏迷不醒的疏影,眼中的复杂难以言明。
她没曾想到疏影会替容衡阳和容老夫人挡下这一剑。
说实在的,在疏影挡下这一剑的时候,容秦氏当下那一瞬是庆幸的,庆幸不管是容衡阳还是容老夫人都没有受伤。
若他们二者伤其一,对于她和荣国公府来说都是不可逆的伤害。
可现下她瞧见疏影这副模样,庆幸过后也只余了怜惜和愧疚。
“这孩子也是个傻的。”容老夫人忍不住道了一句,不过那双含着苍老的眼眸中却是带上了几分心疼。
马车外。
白芷瑶望着走出来的容衡阳,不甘心的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和祖母算的那般好了,最后却棋差一招被那个女人截胡了!
“可留有活口。”容衡阳站在车辕之上,冷声开口。
永安一脸正色,“二十余名刺客皆被制服,留有三名活口。”
随着永安这话,那三名活口被压着就跪倒在了容衡阳的面前。
白芷瑶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就连掌心被自己掐出血了都毫无知觉。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容衡阳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三名刺客,眼底蕴满了杀意。
三名刺客听到这话一言不发,就好似没了嘴的葫芦一般,倒不出半滴声响。
见他们三人都不愿说的模样,容衡阳忽的淡笑出了声。
这低沉的笑意衬着满地的血色,显得格外可怖。
那些夫人贵女们藏在车内,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不说也好,带去刑部吧,告诉文忠,这三人若撬不开嘴,那便吊着一口气剥了他们的皮。”
这话一出,所有人猛然一颤。
剥皮剥皮,放在平日或许只是一句斥责下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