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想在夫人此处讨份喜。”疏影抬起眼眸,望着容秦氏。
“妾身从前乃二房的侍婢,夫人多有不信也实乃常事,但如今妾身已经是公子的人了,自然不愿再和二房多有牵扯,这份东西便是我与夫人的投名状。
妾身无有所求,只想安安分分的待在公子的身侧,伺候他终身,守她终老便罢了。”
疏影说出此话的时候,含春的眸色当中都泛起了一丝的水光,这一副柔弱的模样,别说是男子了,就是连容秦氏看了都有些心疼。
可心疼归心疼,她如今只要想起容岳和疏影说的那番话,她就无法将疏影看做自己人。
思量片刻,容秦氏望着疏影道:“你既有这个心,我自是不会多说些什么,但身在这国公府中,最需要明白的便是自己的身份,有些东西不该妄想的莫要多想,懂吗?”
这是在敲打她呢。
疏影在心中淡淡一笑,但面上还是佯装出那一副乖巧的模样。
她点了点头,“妾身知晓了。”
“嗯,退下吧。”
“是。”
容秦氏话音一落,疏影转身便朝外走了去。
在她转身的那一霎那间,面上可怜的神色骤然一变,变得清冷又孤傲。
不该妄想的莫要多想?
她若不多想的话,又岂能在这国公府内存活下来,又岂能夺得自己想要之物?
在疏影走后,冯妈妈略有些担忧的开口,“夫人,这疏小娘的话能信吗?”
“能。”容秦氏拿起那张宣纸就递给了冯妈妈,“若是真按疏影所言那般,齐婆子怕是一早就落在了衡阳的手中了,而今这东西却是疏影送来的。
想必也是衡阳在意她,想让她借这东西在我这卖个好罢了,这疏影瞧着生的貌美,实则脑子也是个不灵光的,如此甚好。”
“可,国公爷那……”冯妈妈没有将话道完。
容秦氏却也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
只见容秦氏冷冷一笑,“怕什么?外头有的是人想为了衡阳对付她,又何需我们在意?免得伤了和衡阳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