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要老奴打发了去?”
“不必。”容秦氏抬手微摆,“这个时候来见我,必是有要事的,且先瞧瞧她所为何事吧,唤她进来。”
“是。”冯妈妈颔首便行了出去。
在冯妈妈走去的那一霎那间,容秦氏快速的敛去了眼底的悲戚,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端庄贤良的模样。
“妾身见过大夫人。”疏影跟随在冯妈妈的身后进来,一踏入屋内就冲着容秦氏行了个端正的礼。
容秦氏坐在软塌之上,一双眉目紧紧的凝视着疏影这张面容,好似企图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花来一般。
“你来做什么?”容秦氏摆了摆手,屋内除了冯妈妈以外的人全部都退了下去。
“夫人,妾身这有一物想要拿给您瞧瞧。”疏影将怀中的宣纸给拿了出来,直接递给了冯妈妈。
冯妈妈拿过便径直走到了容秦氏的跟前。
容秦氏接手一看,原本隐隐有些不耐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收拢了指尖,捏在掌中的宣纸都泛起了褶皱。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这可是关于二房的辛秘,拿住了它等同于拿住了二房的命脉。
“是从齐婆子那听来的。”疏影缓声开口。
容秦氏眉睫微蹙,“齐婆子?我记得她可是容复殊的奶娘,她又怎敢把这些东西告知与你,除非……齐婆子在那?”
容秦氏重重的将宣纸拍在一旁的茶几之上,眼带厉意的凝望着疏影。
疏影微垂下眼眸,“夫人,齐婆子是关在紫竹斋的,如今她出了紫竹斋却出不了国公府了,这份东西来时,公子已经瞧过了。”
疏影这话说得十分有技巧,又不会让容秦氏怀疑自己,又可以借容衡阳的名将自己在这件事里头摘干净。
果真,就在疏影这话说完之后。
容秦氏的面容一变再变,青绿交加。
半晌后,她沉声开口,“你倒是聪明,这东西是衡阳叫你拿给我的,还是你自己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