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都要去做夫子了,自己若再说她教的不对,岂非显得自己没有见识?
顾二婶又同沈南葵说了两句话,便回家去了。
梁氏忽然唉声叹气起来。
宋冬儿神色一喜,忙问:“大表嫂,你是不是也觉得让二表嫂去做夫子不妥?眼下事情未定,不如我们再去劝劝川哥哥?”
她可不愿瞧见那养女得意起来。
梁氏叹气道:“是不妥,原本二弟妹只用教远儿和巧儿两个,若去做了夫子,便会有别的学生来分她的心,那远儿岂不吃亏?”
宋冬儿:“……”
她一口气憋在心里,险些要骂出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沈南葵笑说:“大嫂不必担心,不管私塾有多少学生,我待远儿和巧儿都如现在。”
梁氏这才笑起来,“嗐呀,二弟妹不必当真,我也只是说笑而已,总归咱们是一家人,你与远儿巧儿日日都在一起,又岂是别的学生能比的?”
顾母斜了两人一眼,站起身道:“我乏了,要去歇晌。”
说罢,便招过宋冬儿一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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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顾逸川从县城递了信回来。
他很支持沈南葵去私塾授课,信上也满是关切慰问之语,除此之外,随信还给她送来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里面竟是一支水头极好的碧玉簪子。
那碧玉簪子尾端雕成了梅花的形状,晶莹透彻,当真好看极了。
梁氏自作主张,取过碧玉簪子插在了沈南葵发髻上。
温润如水的碧玉簪,衬着沈南葵一头乌发,愈发显得她明艳照人,姣美秀丽。
梁氏看呆了,只觉得这碧玉簪一到她头上,似乎都更贵气了些。
她再度自惭形秽,“二弟妹可真好看。”
宋冬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家里不富裕,二表嫂不说节俭些,还哄着川哥哥给你买了这样贵重的簪子,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许是她话里的酸意太重,梁氏都听不下去了。
“冬儿,且不说现今是二弟妹在赚钱养家,二弟自己身上也有朝廷下发的补贴,他便是买个首饰送给自己娘子,又有什么不可呢?我当初嫁给你大表哥那会儿,他也时常送东西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