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一路疾行,直接略过了他,直奔刑房。

他刚进刑房就见慎刑司的人拖着铁锁将沈星言吊起,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滚开!”他一把推开拉铁链的人,沈星言“砰”的倒在地上,经过刚刚那一遭拉扯他疼的彻底没了力气,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秦尚呼吸一滞,那个他看着长大的主子满身血痕,锁骨上还穿着两条长长的铁链,他有种说不出的窒息。

他想伸手触碰,又怕碰着他的伤口。

“秦统领。”一旁的太监为难道“圣上要奴才审他,还请秦统领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秦尚没有理那人,只是蹲下身,看着地上双眸紧闭的人,轻声道:“我去同他说,你在这等我。”

秦尚起身让手下的禁卫军看着人后便离开了。

沈星言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眼眶发热。

秦尚是他的贴身护卫,是他周岁时一把抓住的人,抓周抓了个人,他的父皇说这是储君爱才。

于是,大他十岁的秦尚成了他的护卫,从蹒跚学步到剑术武功,都是秦尚手把手教的……

祁家的案子牵连甚广,秦尚的父亲是祁枭最得力的副将,他的父亲死在了战场了,秦家一百多口人也被下狱处斩……

秦尚一路疾走,却被拦在了福宁殿外,说是皇帝刚睡下,谁也不能打扰。

秦尚心一凉,他无法想象沈星言在受刑,祁英是怎么做到安然入睡的。

“去禀报圣上,秦尚有急事求见!”他的语气冷厉,不容置疑。

那太监只能去请教赵全。

不多时,福宁殿的门开了,可出来的却是打着哈欠衣衫凌乱的宫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