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阮沨泞起身穿好了衣服,竟胆大包天伸手拉着萧子珏放在膝上的手,一双水汪汪的眼望着他,缓缓摇头,将他的手臂揽进怀里,一派小鸟依人。
她的身子冰凉,与他散着热气的手相触,几不可察一抖,却没有松开,反倒凑得更近。
萧子珏见状,脸上的笑意停顿一秒,居然加深了些,只是目光愈发幽沉,盯着她,说话却不是对她,音调依旧一如既往的冷:“真让我感到不快啊,你倒是好福气,有美人替你求情。”
官差闻言,知道自己有逃跑余地,眼眶一热,头上的血同眼里的泪一起落下,由于被钳制得跪不下身,只得双手抱拳,为自己尽可能谋得一丝退路,大声道:“卑职谢过姑娘,谢过王爷宽宏大量!从今往后为王爷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千夙,松手。”
青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扑通”一声,那人便被撒手扔到了地上,继续磕头:“谢王爷!谢王爷!卑职谢王爷大恩大德!”
萧子珏为怀里人近乎温柔地把发挽到耳后,淡淡开口:“不必我多说,你也知道该如何离开我的视线吧?”
“卑职明白!”官差平地一躺,顺着门就往外滚,闷哼却不敢大声,忍着疼滚了出去,老鸨熟若无睹,默不作声帮忙带上了房门。
萧子珏看着试图默默离开自己的人,嗤笑道:“雪吟,我竟不知,你的胆子如此之大?”
可惜阮沨泞并没能成功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