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的手被一把捞起,萧时善仰着头,眼里还水雾蒙蒙的。
李澈一手捏住她的手指,另一只手从她身上抽出一张手帕,对着那根不断往外冒血珠的手指缠了几下,“自己捏着。”
萧时善摁住手指,看到他折身进了内室,几息后,他撩开帘子走出来,“药匣放哪儿了?”
除了刚刺到的时候疼了一下,后来也没那么疼了,只是血流了好几滴,但看着李澈为她忙活,萧时善捏着手,水汪汪的眼眸随着他的身影转动,顿时觉得她伤得不轻,需要仔细地呵护。
听到李澈的问话,萧时善抹抹眼角,“好像在立柜里。”可以说除了屋子没拆,内室里的布置基本上是大变样了,药匣当然也换位置了。
她捧宝贝似的捧着手等他,李澈拿着药匣出来,看了眼老老实实坐着的萧时善,走到跟前,把药匣放到小几上,从里头找出了一个小瓷瓶。
他朝她伸出手,萧时善立马把手放了上去,手帕解了下来,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红色的针眼,这会儿已经不冒血珠了,只是仍然有血迹往外渗,可见她刺得有多狠。
李澈沾湿手帕给她擦了擦指腹,凉丝丝的手帕一贴上来,萧时善一个劲儿往后抽手,“疼……”
“别动。”他握住她的手,给她擦干净手指,把瓷瓶里的药粉往上头撒了少许,用细布缠好。
萧时善抬手看了看,忧虑地道:“这样可以么,我要不要看大夫呀?”
李澈扫了眼她的手指,“不用。”只是被针刺了一下,他实在没看出哪里需要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