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安岳:
“阿赫不在家?”
安岳怜悯地点点头。
向饵又看那张纸,但是她拒绝理解这其中的意思。
她把纸递给安岳,闭上眼睛站在房间中央:
“到底写了什么,你解释给我听。”
安岳看看纸,又看看她,感觉自己从没接到过如此棘手的任务。
她斟酌词句,一点一点地说:
“是这样的……这张纸的意思是,因为星球外面出现了另外的邪神个体,所以阿赫要去和对方交涉,也就是说,阿赫要离开这个星球一段时间,你就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自己,等着她回来就好……就是这个意思。”
安岳尽力美化了信上的内容,觉得自己说得充满希望,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她说完,抬眼朝向饵看去。
向饵在医院昏迷了三天,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此刻火烧云正亮堂堂地积满天边,烟霞云雾宛若画卷,金光璀璨地照射在向饵侧脸。
她站在当中,静静地,是雪山上枯干的树枝,是沙漠里倔强的鹿角。
她瘦削惨白的面容半明半暗,半边是金纸般的火烧云映照,半边是阴冷冰山夜晚残留的余光。
那双平常总是怯弱的琥珀色双眸,此刻却是蒙上尘土,呆呆木木,什么都没有了。
她像是……挖空了心的凡间雕塑,没有点上明目的眼珠,没有披挂漂亮的彩带,她木胎泥塑粗糙简单,简直毫无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