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安岳心惊。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向饵总算开口了。
她的嘴唇早已惨白,像两片纸,她说:
“信上说,让我不要等她回来,她什么意思?”
安岳心都揪起来了,她很不忍心看到向饵这样,嗫嚅着想找些话弥补:
“她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可能想让你好好生活……”
向饵却谁也没看,只是看着虚空之中墙壁上的某一点,声音像是从纸片里挤出来的金属摩擦声,刺耳又尖利:
“她会死,是吗?她去战斗了,她会死!啊哈哈哈哈!!!她会死!!!!”
她突然猖狂地笑起来,歇斯底里地笑着,挥动双手,像是发现了什么咒语一般,起身到处乱走,胡乱动着身体和手臂,尖叫大笑:
“啊!!!!她会死!!!她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
安岳冲上前去,用格斗技巧将她制服,把她塞到沙发上,试图让她躺下,但向饵哪怕手脚都被牵制,都还用极高的音量尖叫着:县注付
“她会死!!!她会死!!!!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是我!!!!都是我喊她去死,她就去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是我啊!!!!!”
她忽然间狠狠抬起脖颈,“哇”地一声呕吐起来。
三天没吃没喝,吐的全是胃液。
安岳立刻闪开,还是被溅到胳膊上,她任劳任怨地收拾清洗。
向饵吐了一阵倒是安静了,她躺在沙发上,身上一片狼藉,全是自己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