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也好,想清理门户也罢。人这一生后悔的事实在太多。不做一回逆徒,我怎么能完完全全地得到你呢。”
长夜寂寂,烛火在大殿内跳动,纱帐笼罩在乌黑的木床上。
沈怀霜皱着眉,挣了挣,他一动,手就被钟煜扣住:“你要做什么?”
钟煜眼中藏匿着心底的情绪,道:“你说呢?”
金锁长有三寸,镂着梅纹,链身细长,穿过皓白修长的手。
钟煜掰过了沈怀霜的臂膀,从后抱住,将他的手握在一起,牢牢地铐在一对金黄的镣铐上。
金器扣着手,触之极其冰冷。
钟煜仍低头扣着,叮叮当当,链条相撞,声音脆而动听。他扣紧了最后一环,确保沈怀霜既不会挣脱,也不会难受,让整个人落在他怀里。
“放开!”沈怀霜身上白衣像被剥离一样褪去,他被钟煜转过身来,眼上也覆盖了三寸宽的白绫。他跪在床上,前几日伤到的膝盖贴着木板。低头时,乌发如瀑地倾斜而下,他弓起腰,青年的手顺着他的腰侧,慢慢爬上了脊背,似月影移过树梢。触感像一层丝绸擦过来,麻了半边身子。
钟煜握着那金链下的手,与之紧紧相扣,贴着鬓发:“你这样除了我就再没有别人看到过了。”
沈怀霜再没有睁开眼睛,他牙齿颤栗,发着抖。喉结被咬住,舔过之后,落下一道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