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诧然,又忍了笑:“看你瞧了这么久,还以为你瞧出了别的端倪。”
沈怀霜摇了摇头,他像想起了一件旧事,忍不住笑了下,道:“子渊,最早的时候,我给过你的那枚勾玉,也不是随便给你的。”
开口的时候,他像说出了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
明明这件事,他最不该和钟煜说。
沈怀霜沉吟片刻,答:“宗门的事,一枚勾玉涉及千丝万缕。”
“那枚玉,来自我师门。”
“那块勾玉它确实普通,可江湖上,有见财起意,为了一块玉盗抢的,树大招风,所以我师门特地选了最普通的玉种,不知师门出处却能护身。”
那枚勾玉还挂在钟煜脖子上,钟煜应了声,在指节上转了两圈,他应道:“这件事,我一直知道。”
沈怀霜取出钟煜给他的少师印:“其实,你给我的玉,也让我想起一件旧事,从前,我曾经羡慕过别人。为什么同样都是一门所出,有人万众瞩目,有人就要为他人做嫁衣裳。”
未入玄清门前,沈怀霜曾在意过,他的同胞脖子上挂的护身玉。
那是块色正且浓的帝王绿翡翠,一眼便知族中厚爱。
人都希望能为父母所爱,为族人所爱。
“我不会再为这件事神伤,但我只是觉得——”沈怀霜低头看了看,嘴角笑容又起,“命里缺的东西,补偿给我了。”
钟煜走在道上,他垂下袖子,不经意和沈怀霜的手背靠在一起,望过去道:“那以后,绳边磨损了,我们就去换两根一样的。再挂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