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霜低头一笑:“看到了。”
他又抬袖,取出了一块金印,朝钟煜递了过去:“早前这东西不是你要我替你收着,如今,我把它还给你。”
这块玉留在他身边已经有了七年。七年时间,足足占据一个人命中的十分之一。
那块皇子印他几年都贴身收着,金光四溢,焕然如新。
钟煜低头望了眼,却抬手合过沈怀霜的指尖,还了回去:“我的印,你用便是。”
沈怀霜手背上和掌心的金印在升温,掌心四方棱角触到了他的手,四四方方。
他拒绝道:“招摇。”
钟煜无甚所谓,只道:“你若不想用它,就带这块。”
掌心一沉,沈怀霜低头看去,手上多了块腰牌
腰牌该是浮雕的金牌,但这块腰牌却选了翡翠,质地偏蓝,透而亮,薄光如水,日光下透着薄薄的光。
腰牌正面刻字,大赵太子少师令。
背面刻了画,却是竹柏下,立着一个读书的人。读书的人背上落了把剑,剑尾挂有剑穗,像是为书中着迷入神。
沈怀霜低头看了很久,目光落在那幅画上,长久没有挪动,他伸手摸索了下。
在那短暂的须臾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某处时间停留了很久,沈怀霜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起伏,却把它收了起来,又像藏起了什么。
沈怀霜:“背面的画,是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