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新的境界。
区别于道义不悟,道心会随之扭曲、破碎。
只可惜那东西捉摸不透。
沈怀霜才抓住一点它就转瞬即逝,一缕风似的溜走。
月上柳梢,笼罩开一地清冷色。
光影照在室内,跳跃着,落在无量剑上。颤枝银柄的剑身焕出白光,亮了又亮。
沈怀霜回答道:“听山居你想来就来,在这里你做什么都行。”
被褥翻了过来,盖在两个人身上,像海浪上涌起了巨浪。
隔着半人的位置,钟煜把臂膀落在沈怀霜脖颈下。白被铺展,他们枕在了一起,沈怀霜只沾了一下,旋即起身,又给钟煜推了回去。
“不用这样。”沈怀霜一本正经说着。
“上来。”钟煜压着按捺不住的冲动,道,“你靠着就好。”
“我今天就赖着你,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次日晨起。
钟煜从沈怀霜床榻上醒来,却发现身侧的位置空了。
他臂膀上无人,看到空白床铺的瞬间,心底竟空落落的,那一个瞬间,他发现自己强烈地不习惯起来。
钟煜起身很快。
床头落了他之前看过的书,他拿着它坐了起来。
书内用朱笔写满了沈怀霜给他的批注。他才看第一行,屋外,嗡嗡剑鸣,破风声干脆,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