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应当能仿出你的声音吧。”
两人齐齐看向似是出厂就没有设定人类情绪的玄凌。
玄凌板着一张脸:“能。”
宴今昔点头:“去暗道施针,玄凌在外应付可能会有的突发情况。”
太子的身份摆在这里,皇帝再想这个儿子死,都得细细筹谋,宫人侍卫再是忠心为皇帝效命,也知太子只要活着,就不是他们能以下犯上的。
掀幔帐这样大不敬的举动,宴今昔做得出来,他们做不出也不敢做。
暗道里没有出入口那般狭小,勉强能放一张贵妃榻。
太子就躺在贵妃榻上,旁边还放了个炉子给他取暖。
被褥铺的很厚,盖得也很厚,哪怕这样,太子也冷得瑟瑟发抖。
宴今昔很会区别对待,并没有生出怜惜之情,看在他是病人,是同盟的份儿上,用内力给他取暖,一根根针快速扎下,让见识过御医扎针的他颇为惊奇。
“允安是从何处找到你这么个宝贝?”
仅一次施针就让他松快,连心口处的腐肉,也在那一晚愈合,说是神仙手段也不为过。
更别说她还有一手让玄凌都只能被动挨打,还无还手之力的武功。
宴今昔懒懒的掀起眼皮觑了他一眼:“也仅是他的宝贝。”
太子一怔,带着歉意:“阁下误会了,我并非想要将你从允安身侧讨过来。”
“嗯。”宴今昔漠然道,“也讨不来。”
太子觉得很有意思。
他自幼习的是为君之道,论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
明白眼前这位高人,一字一句都是在预防。
人心嘛,总是欲壑难填。
他此刻只感激此人,仅仅是希望能身体痊愈,好得到权势,不被他人掣肘。
可等他得到了想要的,说不准真会将手伸向允安那里,将此等高人收拢麾下,为自己效命。
宴今昔在他还没有这样的想法时就先表明立场,也是在提醒他,如果真动了念头,不仅无法将人收拢,甚至还会多一个很是可怕的敌人。
是提醒,更是威胁。
也变相的告诉他,允安郡王不能动。
就像昨晚她所说的:保我家公子一世平安荣华。
太子愈发欣赏宴今昔,心中也为允安高兴:“有阁下在允安身侧,姑姑的在天之灵,当是该放心了。母后也当欣慰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