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着的一口气轻轻呼出,还好,她是闭着眼的。
“你在担心什么?”
宴今昔忍不住一笑,“放心,我是你的贴身侍女,不是变态,不会趁机做些什么的。”
她一只手握住谢尘缘的手掌,另一只手精准的落在他左肩,一个巧劲把人从浴桶中带出来。
明明闭着眼,仿佛也能视物一般,在不触碰他多余皮肤的情况下,将他带到一侧椅子上。
“水桶里面有些温水,如果觉得浑身是药液不舒服,就自己擦拭一下。”
宴今昔几步出了耳房,顺势将门带上,“穿戴好了叫我一声,不要逞强,我扶你出来。”
耳房内水声传来,宴今昔也没空闲。
把熬好的药盛出来放在桌上,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听耳房里传来他的声音。
“我好了。”
宴今昔推开门时,谢尘缘脸颊都红了。
也不知道是折腾着穿衣服累着了,还是觉得刚刚发生的事让他难为情。
宴今昔很贴心的没有打趣,说扶着他就只是扶着。
见他走两步都有些踉跄,才将他腰身一搂,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给塞到被窝里靠坐着。
桌上放着的药依旧滚烫,宴今昔也不在乎是否浪费内力,把温度降低到适口,递给他。
“药喝完了还需要扎一次针。”
谢尘缘端着碗看她,有些艰难道:“还是寸缕不留?”
宴今昔:“那倒不用,衣衫褪至腹部即可。”
谢尘缘猛的松下一口气。
是他傻了。
扎针扎的是上半身,泡药浴才需要寸缕不留。
若无其事的一口闷完汤药。
在宴今昔去放碗时,余光注视着宴今昔是否转身,一边扯开衣带。
属实没必要。
一会儿扎针该看见的都能看见,显得他过于斤斤计较了。
背对着他的宴今昔忍不住勾唇一笑。
谢尘缘防着她的举动没有让她有一点不满,懂得保护自己是一件很好的事。
尤其是谢尘缘长得过分好看,当然要更加警惕,好好保护自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