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缘刚刚躺板正,宴今昔就恰好转过身来。
让他不得不怀疑,宴今昔是不是后脑勺也长了眼睛。
眼下和在浴桶里的感觉又不相同了。
床边多了个人,而自己又是衣衫不整的模样,若此时有人闯进来,估计编排他的话,多少要添些桃色。
宴今昔眼神清正,眼珠看似没有乱动,实际已经把该看的都看在了眼里。
哇哦。
谢尘缘看着清瘦,居然腰腹还有薄薄的腹肌轮廓,不明显,但线条很漂亮。
最惹眼的是,他居然有人鱼线耶!
脑中涩涩画面刚有了苗头,宴今昔就赶忙掐断。
像是什么都没想一般,认真的给他扎针。
眼角余光看到他有些困倦,但强撑着不睡,宴今昔淡淡道:“困了就睡,身体虚弱就是要多休息。”
再扎下一针时,谢尘缘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缓。
宴今昔不急不缓的继续扎针,落下最后一针也没有从床边离开,手搭在他腕上,输送内力保证他不会受凉。
-·-
谢尘缘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没有在睡梦中将自己咳醒,也没有觉得身体沉重到翻个身都要喘息半天。
掀开被子时,他看见自己衣衫敞开,关于昨晚的记忆快速回笼。
睫毛颤动两下,淡然的拢好衣衫,就这么穿着寝衣下了床。
天色尚早。
窗外微光乍现,雾气隐隐笼罩,偶尔有鸟雀啁啾。
伴着清风鸟鸣,谢尘缘神情惬意的眯了眯眼。
仅是一次治疗,谢尘缘就感觉自己身体上沉重的枷锁,被斩断了一条。
想到彻底痊愈,谢尘缘心下就忍不住激动。
可能是过于激动的缘故,醒来好久都不曾咳嗽,忽的一阵咳意涌来,咳得他趴伏在窗棂上,好半晌都止不住。
背上忽的多了一只手,不急不缓的给他顺气:“你是真能折腾自己。”
谢尘缘闻言抬头。
他左手捂住心口,右手依旧搭在窗棂上。
咳得太过猛烈,本就松松垮垮束着的发散开了些许,凌乱的发丝粘黏在满是汗珠的脸上,微红的双眼噙着泪珠,抬头看她时,似是有无尽的委屈般,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
宴今昔轻轻轻轻的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