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为何如此,也最理解她内心真正的感受。
萧晟上前一步,按以前的旧称唤她,“姣姣。”
“你身子到底还未完全恢复,今日就冒然动手,万一引发旧伤……”
“萧晟,”南宫姣打断,一双眸子清凌凌看着他,“难道我就只能听着他们骂我,连亲自还手都不成吗?”
萧晟张口欲言,却听南宫姣接着道。
“你是想说,反正有你们,是吗?但是我从头到尾,都不想做只会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人。无论江湖还是战场,我都希望自己能够冲在最前。”
萧晟蹙眉关切,口中却劝道:“可是姣姣,现在已经与以前不同了,我们与世为敌,你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
你之于澜瑛阁,就是京城宫中的皇帝之于永陵,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况且,你以后,终究是要走上那个位置的。”
南宫姣不忿,“那我永陵朝的开国皇帝当初不也是亲上战场,一个城池一个城池打下这个天下的吗?
而且历任帝王也不是没有御驾亲征,怎么轮到我,你就要这样说?”
萧晟耐心解释,“就算是御驾亲征,也只是坐于皇帐之中,甚至前线都分派给各个将领,并不亲自指挥,只是把控战略战术的大方向罢了,哪会如此费心?
不到万不得已的危急时刻,又怎么会让一国之君亲自上马与敌人拼杀?”
南宫姣抿唇,还是不甘。
但她也知道,他说的不错。
面对一同长大、曾担着同样责任、也最能感同身受的同伴,南宫姣难得泄露了心中的一丝情绪,咬唇红了眼:“难道,这样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我连发泄发泄,都不行吗?”
萧晟低身,隔着袖子扶她的手腕,将她牵到一侧软榻坐下。